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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人不乐意了。
合着他挑出来的话,他自己没得到实处,竟让徐技这个不知道几时插进来的人给抢了表现的机会,许慎那个心里五味杂陈的,张鸯鸯那僵着的小脸,让他涌起几分难得的愧疚。
这几分愧疚,并不能让他消停下来,索性地站起来,两边脸已经红肿着,扯开一抹子恶意的笑,“徐技,怎么着,想渔翁得利了?”
徐技不讳言,他故做的好人,话说出来样样是为着陈法与张鸯鸯好,说的好听,其实态度是红果果的,你们成不了,那么,就成全他吧——
他到是一点难为情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瞅着许慎,一副他就是这么个态度又怎么的嚣张狂态,“得,许慎,你愿意作贱人,这是你的事,我可不愿意瞅着我喜欢的人,让你来作贱!”
态度鲜明,没有丝毫的灰色地带,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之间的摇摆,他就是个态度坚决的人,谁也别想着动摇他决定的事。
“喜欢?”
方正像是愣住了,跟着像是头一回听到这个词似的,愣在那里,漂亮的脸那叫一个精彩的,青白相间着,又转红忿忿的红,又转成惨淡的白,“你说你喜欢?”
他上前揪住徐技的衣领子,那股子力道都能将着那个领子给揪下来似的,“你说喜欢,你怎么能说喜欢的?”
徐技见他有些不对,那个样子似魔怔了般,颇有点意外,“你干嘛呢,我是喜欢,怎么了!
难道你自己不喜欢,还不能让我喜欢不成?”
他问的是理直气壮,把陈法已经给晾在一边。
这些人,一张张的脸,都是熟识的脸,应该是最熟悉的脸,可是这张张的脸,背后都在算计他的小妻子,陈法真是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味儿,酸的苦的涩的都有,可鸯鸯还是那个鸯鸯,他那会见着校门口的那个鸯鸯,让他一下子就跌进去的鸯鸯。
他冷笑地瞪着这几个家伙,他都还没放手,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决定着他女人的去向,不由得拍拍手,表示一下他的“尊重”
,“得了,你们要是谁再找鸯鸯一下麻烦,别让我知道,要不然——”
他后面的话没说,谁都知道他是认真的。
陈法大踏步地离开包厢,直接地入电梯到地下停车场,一入得车里,掏出烟,微弱的火光一闪,烟给点着了,他狠狠地吸上好几口,只是,心里头的那股子堵闷怎么也散不去。
她不跟他说,一点都不跟他说,仿佛他就是个外人。
他是在生她的气,还不如是在说自己的气,气的是自己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那几个家伙,他还能不知道的,个个的,别瞅着做起事是个顶个的,可私底下,哪个不是玩中的高手——
他更气的是自己没能护着她,好好地护着她!
这边是陈法在生气,另一边的灰妹早就是跑出去,跳上公车,也不看是往哪里去,只知道上去就上去,跑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坐在靠窗的位置,她低头哭,无声地哭,眼泪默默地流,出来时,她才发现好象无处可去,没有陈法,她知道回去家里,那个所谓的家,江艳女士会有什么样的态度。
心疼得一绞一绞的,让她都快不能呼吸,整个世界像在她的眼前都倾覆过来似的,让她都无法面对,她最难堪的事,都落入陈法的耳里,恐怕——
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鸯鸯——这么晚了,你来找我?”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久违的温和,让她一下子抬起头来,泪水还挂在双颊,却是往着问她的人那边倾过去,“阿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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