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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得深了,我就惶惶不安,就恨不得撕碎了他。
结束了他,我的噩梦就醒来了。”
蜀老爷沉思半响,才叹息道:“所以,你想要看他到底能够为你做到什么地步?若他不同意换心脏给你呢?”
蜀玉扬眉轻笑:“杀了他。”
蜀老爷一惊,差点跳起来:“你也太心狠了些。”
“怨不得我,爹。”
她靠在榻上,背后的垫子软绵,可她身子太僵硬,靠了上去只觉得陷入了某个旋窝不得挣脱:“三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三年。
多大的积怨都已经堆积到了顶峰,偏生他还要来添柴加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从来不是任劳任怨束手待毙的女子。
有些事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对燕明山的人是如此,对唐烆,也是如此。
既然得不到,由得他继续伤我的心,不如毁了他。
我断了想念,也断了这一辈子的情爱。”
“他若是换了心脏,活了下来,你又如何?”
蜀玉抿了一口茶,还是觉得苦,索性放下了,回答道:“不如何。
邪教中人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他的前程毁了;蛊虫限制了他的武功;持续的食用奇花异草,让他成了半个药人,只要他离开,没有延续服食某些药物迟早会全身筋脉自毁而亡。”
她淡然的笑着,轻声地说:“我亲手策划折断他的羽翅,锁在身边一辈子,来还欠下我们母子的债。”
说到这里,她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委顿地靠着。
安神香燃到最后只剩下一撮灰,带点余留地焦味,被门缝地风一吹就散了。
棋盘上的残局没法破解,桌上地佳肴也已冷却。
蜀玉无端地觉得寒意入骨,再一抬头,只看到唐烆站在门口,不知道听闻了多少。
男人隔得远,背着光,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屋内的人只能看到他肩膀上一层厚厚的雪,垂着的发丝湿答答地,一滴一滴地融冰滴落在青石地板上。
蜀玉面上平静无波,眼眸中更没有一丝毫地温情蜜意。
她静止不动地端坐着,没有如往常那般急切地招呼他去换衣衫,也没有絮叨地抱怨他不懂得照顾自己,更加没有看到他回来的欣喜安心。
她的安静带着一种时光沉淀后的绝情,再多地意外也击不起她一丝波澜。
唐烆就这么站着,身上夹带地风雪被屋里地地龙一暖,都侵融到了衣衫里面,越发冰冷刺骨,可撼动不了他乍听真相之后的麻木。
“你说,”
他开了口,“你恨我?”
“是。”
“你说,你费尽心思的找了我来,是为了调虎离山。
你借用龚家山的人,挑拨离间了我与教众们的关系,让我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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