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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了唐烆一眼,眯着眼睛打量对方挺得笔直的胸膛,怪笑道:“你知道我为何这几个月来不停地给你吃药草,还放置蛊虫?你真以为我只是缺少一个内力强大忍耐力超人的武林之人?告诉你,在强大的武学在毒人面前,在十里之外都能死于非命。
你内力的强大只会让你的心脏跳动更加有力,你的血液更加旺盛,你的体格能够支撑开膛之后漫长的移换脏器的时辰。
也许,到时你的心脏让蜀玉的身子接受不了,我还可以将它换回去。
哈哈,当然,那危险非常大,一成的机会也没有。”
唐烆呐呐开口:“血液……”
“你的血已经不同常人。
天底下那么多吸血毒物,它们为何什么血都可以吸,哪怕其中有很强的药性或者很烈的毒性,它们都可以吸得干净,将那些血化成自己的。
现在你体内的血就同那些吸血毒物一般,任何人的血都可以融合。”
他凑近男子的脸庞,淡淡地道:“若是我的药奴的脏器无法让蜀玉接受,那么他们是必死无疑的。
最后一个能够让蜀玉活着的法子就是你,我不但要换了你们的心脏,还要将两人的血液融合。
她能活下来,而你……哈哈哈”
大夫笑着,眼底闪着异常的疯狂:“这样,你还想救蜀玉么?”
唐烆闭了闭眼,默默数着胸腔中那熟悉的稳定心跳。
门外,佘娇娇僵直地矗立着。
身后,是浓得化不开的黑。
第七六章
唐烆曾以为白色,才是最绝望的色泽。
迈入蜀玉房间之时,他才发现,黑色才是死亡。
屋中再亮的夜明珠,再光彩琉璃的灵玉,甚至是灿若朝霞地七星鹤灯也照不亮所有的屋角墙沿。
将怀中依然熟睡的宝宝递给小蝶,又试了试药碗的温度,稍用内力加热了些,放在床边矮茶几上。
蜀玉已经昏睡了整日。
脸颊在这些日子补品的轮番堆积下总算有点丰润,眉头微皱着,一只手以保护的姿态放在腹部。
他的视线落在那拱起的一块,伸手将蜀玉的手臂放回被褥内,指尖忍不住流连在她鬓角耳瓣。
这是一位母亲,更是他念着、护着、爱着的人。
这个人在孩子即将出世的时候就要离他而去了,抛下他们父子和新生的孩子。
应该是梦吧?
他现在不是在金梁城,而是在雪山之巅,还被困在冰窟里面,睁眼闭眼都是闪着冷银灰地万年冰块,而不是面对即将到来的生死离别。
梦中的女子睁开眼眸,微笑地道:“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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