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霹雳,脚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以前我就觉得孟知行娘气,碍于她知府的身份,一直没敢说。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真是个女子,害我一直误会靳陶是断袖。
等等,“那靳陶知道你是……?”
“知道。
一开始就是为了帮他,才冒名去当知府的。”
孟知行轻轻点了下头。
“你们……你们……”
我捶胸顿足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笨拙地说,“祝你们幸福。”
孟知行“咯咯”
地笑起来,“林行首,你可真有意思。”
她走到我面前,四下看了看说,“但是过了眼下的劫,我们才都能有幸福可言。
他就是……那个失踪的皇子。”
我的腿又软了一下,幸好孟知行牢牢地扶住我,才没有摔到地上去。
等我平复心绪,重新站稳,她才退开,脸上无悲无喜,仍是我在徽州见她时,那一贯的淡定从容。
按理来说,靳陶的个性也不急躁,只有碰到我说孟知行和红颜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暴跳如雷。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人家都是两个女子,为什么要那么紧张?有的时候,男人心也像海底针一样,真难琢磨。
我对靳陶的身世,没有想象中那么意外。
当时在姑苏的时候,靳陶,云顾言,念临风三人之间,好像就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和协议。
我也终于明白念临风把我推到徽商之首的用意。
相对于行事的便宜来说,绝对是不当徽商行首来得低调有利。
“你,你真名叫什么?”
“孟娴雅。”
倒是人如其名。
我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就叫你娴雅吧,你也别叫我行首了,叫我林晚就行。”
孟娴雅会意,忽仰头望辽阔的星空,“林晚,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最大的心愿?”
我也学她仰起头,银汉迢迢,人显得十分渺小,“应该是,与所爱之人平凡相守吧。”
她微讶,“不为功名,不慕荣利?我的意思是,他如果能够顺利登基,第一个要封赏的,应该就是念临风。”
我淡淡笑道,“念临风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他之所以帮靳陶,也肯定不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
我记得他年少的时候说过,此生最大的心愿是要看遍大好河山,用双手救治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我相信,这么多年,他从未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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