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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个扳指拿出来。”
靳陶冷静地说。
我依言拿出扳指,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几个徽商纷纷傻了眼,还有人从我手中拿了扳指去仔细地看,看完之后,用更加诡异的目光盯着我。
靳陶说,“是我亲眼看见洪大爷把这枚扳指交给林晚的,我是证人。”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一个东派的徽商站起来,“靳陶公子明明也在场,大爷为什么不把这枚扳指交给您?”
靳陶从容笑道,“大爷这一生做了无数次的决策,带领徽商走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如果大家不信赖他,就不会这么忠心耿耿地追随他。
我想大爷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用意,请大家尊重大爷最后的决定吧。”
“不可能!
林晚没有任何资历,更不是我们徽商出身,要我服一个女人,绝对不可能!”
有徽商愤而起身离席,顷刻之间,屋中的人就走了大半。
这一次倒是没有什么东派南派之分,大家行动一致,出奇地团结。
待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站起来对靳陶说,“你也应该猜到是这个结局,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大可以说洪大爷是把产业和徽商都交给了你,我也会帮你作证的。”
靳陶双手抱在胸前,用轻松的口气说,“我是这样的人吗?何况我与大爷相识多年,他是我的良师益友,我深知他不是武断的人。
他临终之时,既然选择了你,必定有他的用意,他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林晚,你也千万别让他老人家失望啊。”
不知何时开始,他对我的称呼不再是疏淡的一声“夫人”
,而是直呼其名。
这样的称谓瞬间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好像不再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更像是一对并肩作战的朋友。
我深知前路不易,但幸有知己比邻。
*
云顾言虽然返回徽州,但因为洪景来急急病倒,她已经无暇顾及旁事。
念临风被贤王还有陆羽庭牵制住,已经有几日未曾露面。
白蔻从寿诞的第二天起,便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一边帮我处理红景天名下的产业,一边调理照顾我的身体。
徽商之中,仍然无人肯听我的号令,东派和南派甚至还联合起来,禁止我进入徽州分会。
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个谋夺不义之财的小人,更是个心机城府都深不可测的女子,自然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看。
只有金不换肯帮我,一旦忙完水云间的生意,他就会来协助我。
徽州红茶因为商户的不肯妥协,让苏商迟迟没有出手收购。
双方僵持,本来势均力敌,然而红景天离世,洪景来病倒,靳陶为处理红景天的后事忙得焦头烂额,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徽商渐渐败下阵来,我已经听到传言说,有的商户要降低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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