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一旁,洪景来和靳陶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红景天则抬了抬手似乎在催促我说话。
我只得换上一副笑脸,恭敬道,“妇名林晚,夫早亡,现寡居。
久闻大行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念临风愣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决明则瞠目结舌。
靳陶因为强忍住笑意,已经憋得满脸通红,我真怕他就这样背过气去。
念临风微微一笑,霎时春风徜徉十里,“哦?原来夫人已经成亲,看起来倒是很年轻。
夫人长得很像我儿时的一位故人,我觉得夫人甚是亲切,不若一会儿随我们共进晚膳?”
顿时,那些已经溜须拍马完的,和正在准备溜须拍马的齐齐都没了声响。
我觉得周身的温度一下子急剧蹿高,自己好像会在这些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被炙烤成碳。
我算明白了,与天斗,愚昧无知,与念临风斗,自讨苦吃。
我乖乖地领了红包,退到一旁,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抵抗。
轮到金不换的时候,他忽然扑过去,一下子抱住念临风的腿,这可把决明给吓坏了,连忙要上前挡在念临风的前面。
金不换随即嚎啕道,“谢谢大行首的大恩那!”
念临风向决明使了个眼色,决明犹豫地退到一旁,但手还是维持着抬起的姿势,好像金不换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他就会一掌把这个胖子震飞。
随后,念临风伸手把金不换扶起来,“我不记得曾施恩于你。”
“五年前,小的得了肺萎之症,家中积贫,无人肯治。
将困死街头时,是您恰好路过,救了小的的性命。
那场病来势汹汹,待小的醒来的时候,您已经离开了。
小的知道您什么都不缺,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让小的给您嗑一个头。”
念临风想要阻止,金不换却执意磕了个响头。
靳陶好奇地问,“五年前,大行首还不是大行首,你如何得知他的身份?”
“小的醒来后,多方查问,得知大行首不是本地人。
后来到了洪景来大爷手底下做事,得知九州商会的大行首医术了得,连肺萎之症都能够医治,又托人去京城探听情况。
那人回来说,大行首五年前确实来过徽州,赠药救人,但小的始终不敢肯定,只希望能亲眼见大行首一面。
现在见到了,确信无疑,您就是小的的大恩人!”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百感交集。
金不换跪下求我带他来的理由竟如此简单,就是要当面谢谢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知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忘恩负义的人太多,懂得感恩的人越来越少,亦或是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这一份难得的真诚和执着,叫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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