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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亲了一下我的眼皮,笑道,“不丑,你是这世上最美的小娘子。”
我推他,嗔道,“谁是你娘子?没羞!”
他抓着我那半截头发,挑了挑眉,“结发为夫妻,还想赖?晚晚是我的妻子,生是,死是,生生世世都是。”
回忆是这世上最伤人的利器,不见血,却有抽筋剥骨般的疼痛。
我的眼眶渐渐湿润,扶着墙角,哽咽出声。
许我的生生世世,怎么不算数了?这短暂的一生还未结束,我们却已经走散了。
红袖扶着我,轻轻叫了一声,“夫人……”
把手帕递给我。
我摆了摆手,抬起头。
前面街上,一盏灯笼移了过来。
☆、桃花十八
灯笼后头,是一张俊雅的脸,像一朵在夜中讴歌的白色月季。
靳陶自下人手里拿过灯笼,往我跟前一照,当即就笑了,“我才说哪家的娘子身姿如此绰约,叫人忍不住来看,原来是林夫人。
夜色将浓,何以在此?”
他讲话没个正经,我自然恼了,反唇问道,“夜色将浓,公子这是要去往何处?”
他愣了一下,随即摸了摸额头,“夫人还是那么厉害,半分不饶人的。
白日里为行首办事去了,刚刚回城。”
顿了一下,“究竟何事,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红袖嘴快,“我家夫人丢了一个重要的锦囊,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我看了红袖一眼,红袖乖乖地收了话头,退到我身后去。
靳陶不解地问,“一个小小的锦囊而已,为何不重新做一个?这可比找省事多了。”
我心中也知锦囊很难再寻回,当下便死了心,唤红袖去让家丁们莫再寻找,打道回府。
红袖走开的空隙,靳陶近前问,“恕在下冒昧,那个锦囊是否跟行首有关?”
我心中微颤,好像一支箭正中红心。
神智稍顿,靳陶就已经觉察出来了,了然笑道,“世间有情人,能同甘共苦的已然不多。
生死都不能分开的,更加难能可贵。
看来在下不得不告诉夫人一些事了。”
他转身对下人说,“你先回府衙,向行首复命,我稍后便回去。”
“是。”
那下人低眉垂首,恭敬地退开了。
靳陶叹了一声,“我寻到姑苏来时,亦不敢确定夫人就是林晚。
毕竟世上重名重姓之人太多。
直到宋知府派人来徽州请我,拿着大行首的五芒星玉,我才断定了,你便是行首的‘亡妻’。”
我猛地抓紧身上的披风,“亡妻?”
“是,夫人远在姑苏,必定没有听过‘郡主续弦’这个京城街巷广为传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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