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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顾言愤懑,“我找方重去!”
一旁的苏淡衣柔声说,“云姑娘,去年的事确实是我不对。
但我向晚姐姐道过歉了,方重也愿意原谅我。
难道你们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云顾言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宋知府会过面,又跟姑苏首富长谈过两次,背地里还跟一个年纪足以做你爹的男人纠缠不清,你就是这样改过自新的?”
苏淡衣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惊讶,脸上却仍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云顾言一把抓住苏淡衣的手腕,大声道,“苏淡衣,装可怜没有用!
你今天最好解释清楚你的目的,否则我就……”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红袖叫了一声二爷。
我转过身去,见方重一袭黑袍,正站在府门前。
他的剑眉微拢,脸色苍白,目光直直地落在云顾言抓着苏淡衣的那只手上。
“方重!”
苏淡衣挣开云顾言,跑过去扑进方重的怀里,“我……我是冤枉的!
她们不讲理!”
方重面无表情地看向云顾言,“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我……”
云顾言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方重的脸像是二月里的霜,声音则硬得像铁,“我们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你可以走了。”
云顾言愣了一下,眼眶渐渐发红,然后脸上显露出了凄然的神色。
像是一树桃花,一夜之间凋零了一样。
只是一瞬,她就笑了,转过身慢慢地走远,那背影挺得笔直,承载了一个女孩最后的骄傲和自尊。
我拉长脸对方重说,“跟我进来!”
☆、桃花七
府中有一座佛堂,是以前的旧主人留下来的。
李慕辰犯了严重的错误时,我也会让他来这里跪上一夜,好好反省。
我挥手让跟来的红袖退出去,径自去佛案前点了三炷香,虔诚地跪在蒲团上。
佛龛上的观音露出慈悲的笑容,好像能渡这世间所有的苦。
我闭目诵经,期待能够清心寡欲,方重站在我身后一声不吭。
良久,我站起来,转身看着他。
他的气色的确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从未注意的眼眸深处,有了一种沉重到化不开的忧愁。
或者那不是忧愁,而是一种盼不到花开的哀伤和遗憾。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读,只是本能地不想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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