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方重中意那个女人,我不想当着方重的面给她难堪。
但她若以为这样就能骑到我头上去,或者是妄图染指我们家的家财,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慕辰点头如捣蒜,“对,娘的家财都是我的,我也得守着点。”
我踹他一脚,“做你的白日梦!”
“娘……”
李慕辰粘过来,我一个巴掌盖在他脸上,“滚开!”
李慕辰起身,气急败坏地说,“林晚,我要回房去咬那只糖兔子,我要咬死它!”
他跟我相差十二岁,我们都属兔。
我扬起拳头,他一阵风似地逃走了。
天地归于安宁。
我转身趴在栏上,怅然地望着池中自由自在的金鱼。
曾经,我想一直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但这人世间,哪有永远不长大的孩子?总有人时刻提醒我生存法则:力求获得,互不相让。
☆、桃花六
苏淡衣顺理成章地在府中住了下来。
我原以为,凭她第一日与我说话的态度,其后的相处必然是鹬蚌相争。
可她却很安分守己,尽心尽力地照顾方重,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每月初一,各间店铺的掌柜都会来府中汇报上月的生意。
以往都是由方重代为主持,这次方重在病中,自然得由我出面。
与其它店铺相比,药铺的生意差了很多,两个掌柜都说是被对门新开的那个药铺抢了生意。
我不以为然,“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林记在姑苏五年,一直做得非常好,为什么会败给一个新开的药铺?还败得这样惨?”
王掌柜说,“夫人,强龙是压不过地头蛇,不过俗话说的也好,民不与官斗。
我听说对门的药铺与知府大人有些关联,导致那些乡绅员外,全去他们那儿买药了。
而且他们压的下成本,价格确实比我们便宜许多。”
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让他们先行回去,待日后方重病好些,再做商议。
待别的掌柜都走了,烟雨绫罗阁的方掌柜单独留了下来。
“方掌柜,你还有何事?”
方掌柜是所有掌柜中最年长的,也最没有功利心,是以说话一直都客观公正,“夫人,您可曾听过外面的一些流言?”
我拿起手边的参茶,喝了一口问,“什么流言?”
“外人都道您心肠狠毒,手段残忍,做事不留余地。
可我们都清楚,林家真正在管事的,并不是夫人您,而是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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