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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看着他,不懂念家的秘密,他为什么会知道,而他所谓的对另一个人的承诺指的又是什么。
他似是知道我所想,轻轻勾了一下嘴角,“我小时候得过一种怪病,所有的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五岁。
我四岁那年,好像快要死了,却被一个伯伯用同样的方式救回了性命。
那个伯伯,应该就是念临风的爹。
有些故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修文啊,在修文啊,不要催,不要催。
☆、商道三十九
屋外更深露重,屋内点了蜡烛,窗纸上倒影着两个人影。
这个故事并不算短,虽没有想象中的荡气回肠,但我心里的许多疑问都在方重平缓的叙述中慢慢解开。
“我自小体弱多病,大夫都说活不过五岁。
那年我快病死了,族人已经将我的后事都备好。
因为我被认为是不祥人,所以没有人愿意来照顾濒死的我。
后来念临风的爹远行来到我的家乡,救活我之后,他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他的姓名,甚至不知道他来自何处。
后来又过了两年,传出匈奴的大王要与中原的公主和亲的事情。
朝廷在四处选拔前往和亲队伍的人选,我在我们族里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就被派去伺候那个据说又凶又残暴的和亲公主了。
可事实上,公主不但不凶,反而非常温柔,对我很好,还教我读书识字和很多做人的道理。”
我知道他儿时肯定艰难,才在与我认识之初时,有那么坚忍的一面。
他说以上这番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像是说一件毫不不相干的事情,但他手背上的青筋已经微微突起,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
我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拳头,试图平复他的情绪,他却坦然一笑,“都过去了,我不是觉得痛苦,只是替纱苑可惜。
陆纱苑就是那个和亲公主的名字,她是贤王的大女儿。”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猜到,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吃惊。
他接着说,“纱苑在匈奴过得并不好。
前可汗有许多的夫人,他生性多情,不肯在一个帐子里多留,纱苑那几年几乎没与可汗见过几面。
可纱苑那么美,那么知书达理,所以还是招惹来了一些大麻烦,其中最大的麻烦就是现在的苏林可汗。
我记得那一夜,匈奴下了很大的雨,可汗去了别处巡查,我吃过晚饭,就被同守公主毡房的几个匈奴人架去喝酒。
那一夜,我喝了很多的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回到毡房,刚好看到苏林可汗从里面出来。”
听到这里,我的后背一阵阵发凉,心中清楚地知道他故意忽视的故事背后隐藏了怎样的一个悲剧。
可这个悲剧,会不会导致一个我根本预想不到的结局。
我的肩膀颤了一下,方重压住我的手臂,“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打算告诉李慕辰事实的真相。
那个人确实是他的父亲没说,但他也是害死纱苑小姐的罪魁祸首!
起初,他根本不相信纱苑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甚至,他在纱苑小姐难产死后,还要追杀有可能继承汗位的李慕辰。
我抱着李慕辰,四处躲避他的追击,终于有一天,中原和匈奴的边界起了战乱,我和一个婢女趁乱跑到了中原。”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又紧紧地扯住方重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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