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商会号称天下第一的商会,富人多,怪人也多。
不过念临风以前说过,怪的人,往往有大才,循规蹈矩的人反而不容易有什么作为。
如今便可见一斑。
我以前听说九州商会有四大班首,可至今只听说东西南三大班首,北班首却迟迟不见影踪。
方重在押,洪大爷还未到,靳陶在我身旁,那北班首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不待我仔细问,念临风他们已经到了。
本来这座小楼并不是什么很大的建筑,二楼虽然因为没有多余的摆设而显得空旷,但放在一般人家,也就是一个厅堂的大小。
偏偏九州商会的头目满打满算也就十数人而已,所以空荡荡的地方,显得更加得空荡荡。
但之前每个人各自为政的场面在念临风到来之后被彻底打破,就好像山贼需要寨主,起义需要煽动的人,纵然这比喻不是很贴切,但念临风就恰巧发挥了这样的作用。
掌户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在各自的地盘和领域都能算得上一号人物。
要这样形形色色的人物信服,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而那个姓殷的大姐,显然喜欢念临风。
我之所以说她喜欢,凭的全是女人的直觉。
我接任掌户的文书,是从念临风手里接过的。
接过的时候,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掌温。
他例行公事地说了几句话,就让我回去坐着,我本来想跟他套套近乎,但在他眼神的制止下,只好作罢。
终究不是个能任性的年龄和场合了。
洪大爷来得很晚,云顾言同他一起来的。
他们两人眼中都有血丝,显然是一宿没有合眼。
云顾言坐到我身旁,我拉了拉她的手臂,她微微摇头。
念临风说,“借诸位的力,徽州的贸易在慢慢恢复。
而运河上往来的生意,也更加的繁荣。”
“说到运河,”
姓柳的大叔笑了一下,“之前姑苏的贾富和江别鹤,为争掌户一位,斗得死去活来。
江别鹤好不容易当上这个掌户,今日怎么不来?”
殷大姐托腮笑讽道,“怕是又忙着为贤王张罗什么好事,没时间吧。”
其它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先前听说在京城有人私底下交易大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不仅触犯了律法,也是我们商人的大忌啊,必须严惩。”
“听说是跟西班首有关系。
但西班首在贤王府被人打了个半死,是不是证明跟贤王也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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