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的菜,香和味暂且不要说,光是卖相就很差强人意,让人实在提不起一点食欲。
胖子期待地看着我,我把云顾言交给我的信转转交给他,“请您先看看这封信吧。”
“好说,好说。”
胖子接过信,边还热情地招呼着,“都是小店最好的菜,赶紧尝尝!”
我笑了笑,从桌上拿起筷子,刚要戳向一盘鱼的鱼背,胖子忽然大喝了一声。
我不解地看向他,他已然换了一副嘴脸,一巴掌把信拍在桌子上,“吃吃吃,吃什么吃?赶紧到后面干活去!
幺九?幺九!
!”
我一时有点无法适应他的巨大转变。
那个叫幺九的跑堂小跑过来,“是,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骗吃骗喝的家伙弄到厨房里去,让她把今天的碗都洗了!”
幺九笑逐颜开,好像一直梗在他喉咙里的鱼刺被拔掉了,“好嘞好嘞,这就办!
你,快跟我来,还坐在那儿干什么?!”
我着实有些委屈。
来的时候半句话都没说,是这个胖掌柜硬要拿“好酒好菜”
招待我,怎么看完信就变成我骗吃骗喝了?
☆、商道四(改过)
事实证明,天底下的胖子,是一样可恶的。
水云间的胖掌柜,又用铁的事实,向我证明了这个道理。
我不知道洪景来究竟在信中写了什么,导致胖掌柜翻脸。
但从那天之后,从早到晚都有洗不完的盘子和碟子在等着我。
我活了这么大,哪里做过这么多的粗活?手洗得脱了皮,连带打破了数不清的碗碟。
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更想一走了之。
但想起洪景来的那副态度,又咬了咬牙坚持下来。
厨房里面做菜的,是一个游手好闲,时不时还会装一装明媚忧伤的大叔,我听胖掌柜唤他曾一味。
我来了许多天,店里总共不过两桩生意。
一桩是一对年过花甲的老夫妻,要曾一味做了四菜一汤。
他们吃过之后,摇头叹气地走了。
另一桩,是一个不过三十的女子,打扮得有些妖冶,像是风尘中人,只要了一碗汤,喝完之后,若有所思地走了。
除此之外的时间,幺九都在打苍蝇,胖掌柜则趴在柜台上面打瞌睡。
而曾一味仍然坐在厨房门口,时不时望着天空,明媚忧伤。
他有一把很好的刀,常年挂在腰间,做菜的时候却从不见他用。
而且我观察他做菜,总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哪里像一个真正的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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