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年听说过许多关于他的故事,心里对他不是不敬仰。
洪景来侧头对云顾言说,“云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林晚谈谈。”
云顾言扭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担心,但好像又不敢忤逆洪景来的意思,只得低着头出去了。
洪景来慢慢地打量我,像在跟不存在的另一个人说话,“老夫这次回来,一是为了私事,二是受了大行首的嘱托。”
我不急着接话。
因为我料定他要说的事情,并不简单。
“行首要老夫保荐你入九州商会,你意下如何?”
洪景来问我,但这显然是一句刻意的试探。
我俯了□,“这不合规矩。”
洪景来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但大行首的吩咐,老夫不敢有违。”
别说我不知道念临风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吩咐,就算有,洪景来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显然也是不打算照着做。
我回以一个微笑,“洪大爷不用觉得为难。
林晚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没有资格加入九州商会。
但人往高处走,林晚也盼洪大爷能给个机会。”
他摇头,“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给的。”
他始终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我。
也对,我于他是一个失败的人,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也许不是因为念临风和云顾言的关系,他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但我要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洪大爷当初若没有兄长的含辛茹苦,今日也不会成为天下的首富。
每个人都会遭遇失败,每一个人在成功的路上,也总有贵人会来相助。
您肯定是贵人,但我不需要您的帮助,我只需要您给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的机会。”
“好!”
洪景来一直深邃的眼睛放出一抹光彩,他站起身来,平视着我,“老夫从不与人为难,也欣赏有自知之明的人。
眼下,老夫有一处不赚钱的买卖,只要你能让它起死回生,老夫便履行对大行首的承诺,你觉得如何?”
虽然我深知连洪景来都无能为力的买卖,应该非常棘手,但现今已是骑虎难下,我只能昂首答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之后,云顾言送我出府,把一个信封交到我的手上,愧疚地说,“虽然我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夫人,暂时要辛苦你了。”
我接过信封,用怪责的口气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洪景来就是你爹?”
她笑道,“爹的名声太响,也太容易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我不想借由他的名声来得到不属于我的东西。
当然,也不想去应付那些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的人。
我是不是洪景来的女儿,我就是云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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