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真性情却并不讨人厌。
“那我换一种问法。
公子是要救人,还是来谋利?后者的话,我们谈不来。”
靳陶朗哈哈笑了两声,抬手抹去额上的几滴汗珠,“说夫人不是商人吧,夫人却有从商的远见。
说夫人是商人吧,夫人却不唯利是图。
靳某让夫人看一样东西,夫人自会明白。”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递过来给我。
我看到纸面上的那个六芒星标识,心中惊了一下,“你是九州商会的人?”
他腰间所挂玉佩的背后,恐怕也就是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他点头道,“正是。”
从商之人可以不知道当今圣上,却不能不知道九州商会。
只因它领导着全国的商团,并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
由九州商会所发出的文书,全国各地的商团和商人都必须无条件遵守,否则会遭到同行甚至官府的打压惩戒。
文书上所载,为近来全国频受天灾,个别地方更是爆发疫情。
各地商人不得借机牟取暴利,尤其是不能哄抬治病所需的药材价格。
以往,我对九州商会的印象是一些有钱有势的大商人聚众敛财,打压我们这些底层的小商户。
但今日看到商会文书,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我把文书递还给靳陶,干脆地说,“明日公子便可派人与先前接洽的王掌柜交易。
我手里的那一批橄榄叶便尽数赠给公子,以救徽州百姓。”
靳陶立刻说,“商有商道。
靳陶既然是来求购的,便没有白拿的道理。”
我见他态度坚决,也懒得把财神爷推出门,便摆了摆手,说了“随意”
二字后,起身离开。
我扶着红袖走出一品香的大门,秋日午后,连阳光都有些慵懒,叫人犯困。
刚走了没几步,听到有人在身后大叫,“夫人请留步!”
我转身,见是冒充靳陶的那个人,“还有何事?”
“少爷要小的问您,可愿意由他保荐,加入九州商会?”
我讶然,那靳陶年纪轻轻,竟然有资格保荐商人入会?九州商会设有一大行首,四大班首,八大掌户,只有掌户以上的人,才有保荐的资格。
诚然,加入九州商会,对我有诸多的好处,不仅能认识五湖四海的富商,还能优先拿到官府的生意。
但我林晚,只是姑苏城中一个小小的商人,无权无势,哪里攀得上这样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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