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大志,只想每日睡睡懒觉,每夜数数钱。
但做生意,难免得罪人。
姑苏城里的奸商富商豪商送我外号姑苏霸王花。
人前对我又敬又畏,暗地里却放了无数的冷箭中伤我。
说我是寡妇克夫,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是要钱不要脸的泼妇。
一开始我很黯然神伤,后来听得耳朵都生茧了,也渐渐不再放在心上。
现在住的府邸,自我买下之后,便从未修缮过。
只因原来的主人,是个悬壶济世的名医。
我站在园子里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像是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红袖的家乡是茶乡,她总有很多新奇的山歌唱给我听。
我笑着给她合拍子,她干净清秀的脸上有一种风采。
冷不丁的,有一把刀横在我们身前,红袖吓得大叫,我连忙把她护在身后。
面前是两个黑衣蒙面人,看出手的速度,不像等闲之辈。
我镇定地问,“要多少钱?”
左边的黑衣人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不要你的命?”
“要命的话,刚才那一招就可以了。”
我偏了偏头,朝向红袖,“放了我的丫环。”
右边那个黑衣人冷笑一声,“林晚,你不愧是姑苏城里的一朵奇葩,颇有胆识。
实话告诉你,今日来并不是要钱,也非夺命,只是想让你跟哥儿两个走一趟。”
还未等我说话,又有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挡在我们面前。
我虽只看到他的背影,但立刻认出他是方重,松了口气。
黑衣人不敌方重,且战且退,不一会儿,就跃上道旁人家的屋顶,遁入夜色里去了。
方重回过头来,关切地望着我,我轻轻摇了摇头。
红袖笑盈盈地,“二爷怎么这么神啊?夫人每次有麻烦,您都会及时地出现。”
方重没应她,只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兜在我的身上。
他的指尖很凉,触到我脖颈上的肌肤时,明显顿了一下。
我连忙抬手,自己系带子。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吗?”
他不答,反而教训起我来,“林晚,我说了很多遍,不要一个人单独在夜里外出。”
我不领情,“天天闷在家里,会变成死人的。”
月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虽然他年岁比我小,但俨然已经没把我这个姐姐看在眼里了。
我连忙改口,“是,方二爷,小的下次不敢了。”
他无奈地看着我,就像一个教书先生望着背不出书的学生。
我低头瞄到他腰上挂的香囊,叹道,“你挂着这个香囊,就意味着……你对苏淡衣仍是无法释怀?”
☆、桃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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