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例,黄忠义致多名举人伤残,还得经受数年的牢狱之灾。
案子查清,顾俊生被从牢中释放出来,他确实加害过荣楚,因此,除了不用坐牢外,他之前的判决都不变,不过能活着,这已经是他和顾家人最大的心愿。
王大人和王夫人听闻消息,暗松了口气,王大人道:“我就说吧,年轻人的事不用插手,远哥儿和荣大人只是假意闹翻,实则是为了查案。”
他就知道荣楚和外甥不是那等肤浅之人,会为了点小事不顾多年情份,果然是为了揭露郑子决才作戏的。
“是是是,是我太心急了,我向你赔罪,相公,你就不要和我一介妇人计较了行吗?”
王夫人认错的态度极好。
她当时也是急坏了,这才说了重话,如今知道外甥和荣楚并不是真正的闹翻,她高兴不已,也为之前的鲁莽向丈夫道歉。
王大人看她一眼,也没真正和她置过气,说了句下次不可以这样心急口快,事情便揭了过去。
“哈哈哈,荣楚兄、张远兄,你们这场戏做得可真妙,要是我不知情都能被你们给骗了。”
赵齐大笑道。
张远喝了口茶道:“多亏了荣楚兄的妙计,否则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揭露郑子决的真面目。”
那日在酒楼,他听到郑子决亲口说出那些话震惊不已,险些就露了破绽。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郑子决看着斯文儒雅,竟是这样一个披着良善外皮的豺狼,简直是斯文败类。”
赵齐骂道。
张远点点头,“可不是,要不是我亲耳听到他的话,我都不愿相信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皮囊下竟然藏了这样一副恶毒心肠。”
“以前荣楚兄与他疏远是对的,这种人一个搞不好就在背后下黑手,防不胜防。”
赵齐再道。
荣楚赞同他们的话,现在想想,周玉娘和郑子决真的物以类聚,都是外面看着善良无害,内心恶毒狭隘的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嫂夫人应该很难过吧?”
张远问荣楚。
荣楚点点头,“确实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也没办法,我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唉!”
“有什么好难过的?郑子决这种小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是好事,以后他就不能再害人了。”
赵齐道。
话虽如此,但以周云娘的性格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好在他之前就给她打了预防针,她虽然难过,也没有受到惊吓。
张远想到好几日不曾看到顺子,不由得问:“顺子那小子去哪了?好多日没看到人了。”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确实好几日没看到人影。”
赵齐后知后觉。
荣楚道:“我让他去办事了。”
“办事?办什么事?”
两人立即来了兴趣。
荣楚正要答话,这时,顺子回来了。
“公子……”
他风尘仆仆走到荣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荣楚脸色一凝,起身道:“把人带上,去京兆府。”
“又去京兆府?”
赵齐吃惊。
张远起身问:“荣楚兄,又发生了何事?”
“事情紧急,等我回来再向两位仁兄细说。”
荣楚说完,带着顺子匆匆离去。
张远、赵齐对视一眼,皆是一脸好奇,猜测荣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去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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