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遥望着绵绵海平线,感到他凝滞的目光,她只能装着若无其事,心里翻涌的情绪如破竹之势。
她想,一分钟,一分钟过后他还这样明目张胆,她便提醒他。
她胡乱想着,傅承睿也思考。
记得她勉强答应同他结婚,当夜却找上他不屑嫌弃地对他说:“同你结婚可以,但我们的生活要互不干涉,如果婚后两年我没爱上你,那么我们好聚好散,家里的钱我一分不要,你尽管放心。”
她的口气凉薄,面容冷静,仿佛和他有牵扯是很羞耻的事。
他盯着她看,良久良久……
她继续说:“你爱谁想和谁在一起,我不问半句,希望你也尊重我。”
他恼她的自以为是,恼她根本就是拿婚姻当儿戏。
她已离家五年,他足足有三年不去见她,哪怕知道她和那个人分开,他也不想去。
她好不容易回来,只因接到欧阳的病危通知。
他想,在她心里他一点分量也没有吧。
也怪不得她,他们除了‘兄妹’之情,几时有过别样情愫。
婚后,她对他也慢慢转变态度,他就想,她的心低也是有他的吧。
朋友笑他,来日方长,他却不觉,没人能预测生命会在哪一段路上戛然而止,相约白头也不行,何况他们的婚姻起于她的不甘不愿。
于他来讲,那些来日方长都是虚的,只有实实在在的朝朝暮暮才是实打实的存在。
就像此刻,她就在身边,在他的身边,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总未开口,暮雪有些忐忑。
他在想什么,看她的眼神有几分沉重。
“喂,你撇下工作不要紧吗。”
“在你眼中我就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傅承睿失笑。
暮雪笑笑,也不去否认,她确实存着这个心思。
许自己是随遇而安的人,他不同,他有野心有拼劲。
“为了摘下这疯子的帽子,看来以后我得抽出时间多陪陪你。”
“谁要你陪了。”
“当然是我。”
他理所当然。
暮雪哑然,不可思议地睁着眼。
她的心有些慌乱,她宁愿彼此停留在互不关心的初始阶段。
他的温柔和渐显的体贴,暮雪害怕抵抗不了他的诱惑一头栽进去。
倏尔,她说:“我饿了。”
她很不解风情,美好时刻,她动了凡念。
与其说凡念,不如说她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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