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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敷衍“可不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那可不是好玩的,要命的家伙.”
娉婷笑“可不是,姐姐以后可要小心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然侯爷该心疼了.”
我僵笑“自古总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嚎破了嗓子侯爷也未必会来问个究竟,到底是妹妹年轻貌美,自然是最有优势的,你赶紧努力.”
娉婷侧眼,眼光熠熠“侯爷还未曾宠幸过妹妹我,姐姐你难道不知道?”
我一窘,愣了一下,这季宁烟不占便宜娶人家回来干嘛?就算是印鱼上钩也总要付出点本儿吧,他这又是啥招式?难道真的是不抬?
见我发愣,娉婷笑的花枝乱颤“姐姐,你看你,侯爷不就天天过来看你吗,你还跟妹妹打哑谜.”
我严肃状“谁说天天过来看我,他有好几天没来了,糟糕,这男人怕是外面又养着小的了,这个白眼儿狼.”
这次换娉婷一愣“养小的?侯爷不是天天来姐姐屋子里过夜?”
我恨恨道“有四五天连根毛儿也没摸到了,果然是只闻新人笑啊,感情你这刚过门儿的已经旧了,我这早过门的已经成古董了。”
我自然是随口乱说,季宁烟的动向虽说我不能第一手掌握不过自然有他自己按时来我这里报道,我无需浪费脑细胞在那里残娇花撕手绢的猜来猜去.
我当然也不准备接下娉婷那些‘高帽’,做人的态度就要该鲜明的时候鲜明,该含糊的时候含糊,像这种不明意义的拉近乎,我就跟你胡言乱语,东扯西扯,在我把自己说懵之前把她说懵.
娉婷微微抿了抿嘴,抬脸看我“姐姐往开了想吧,别气坏了身子。
明晚上暨阳侯那里还有夜宴,姐姐这个脸色可不好.”
我怔住“暨阳侯又请客?真是有钱.”
“是的,我昨日才听侯爷让布先生过来告知我,说是明日是暨阳侯二十二岁的生辰,这样的场合总要备些节目的。”
我点点头“那明日又可以欣赏到妹妹的舞姿了,真是期待…”
娉婷但笑不语,那妩媚的笑真像是麦芽糖,太甜,已经有些腻.
晚上的时候季宁烟如约而至,翩翩然,像是一身牙白,笑若粲花.我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上吃苹果,晚风轻轻,徐徐而柔滑,我惬意,看他也格外顺眼.
他撩起衣摆缓缓不上台阶,凝眸淡淡“果然一见到你就是在吃,如果不是吃,那一定在睡,若是还没睡那么一定在打盹和胡言乱语的道路上,总之不会偏离很多.”
我耸耸眉毛“侯爷大人,如果您比我有出息,那您别吃也别睡,我才真叫佩服,想吃苹果,房间里的果盘里有,甭看我吃心里不舒服.”
季宁烟呵呵一笑,坐在我面前,我倚着柱子,狠狠咬下一口,大口咀嚼,声音还挺清脆.
“对了,明天暨阳侯生辰,我带你一起去.”
“恩,早晓得了.”
他不惊讶,撩眼撇我“娉婷过来说的吧.”
我点头,盯着他看的仔细“我发现一个问题”
“你说”
“在你们中间讨活,一定要会像你们一样绕弯子说话,争取把对方绕懵了,不绕懵了别人那就是失败,让别人懵了,那就是成就,别人还觉得自己太笨,多好。
我今儿就把她绕懵了,因为我不希望我成了你们这个关系中像个缺口一样的突破点,难不成我是这里最蠢的一个,最好套话?这让我很别扭…”
季宁烟笑了笑,垂目,把玩着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从我这里找不到缺口,只能从身边人下手了,而你就是离我最近的一个,她自然会来找你.不刚好有个机会吗?我猜她这次必有行动.”
“啧啧,这么好一黄花大闺女,可惜了.”
他抬头,好笑的看了看我,伸手把我手中的半个苹果接了过来,就那么自然而然,无比顺理成章,脸不红心不跳的顺着我的牙印处咬了下去.
我眉梢抽搐,这男人真是会做些让人胡思乱想的事,间接接吻啊,罢了,充其量浪费些口水而已,我也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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