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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我不是还好好的嘛,甭咒我,我虽然老天不爱,可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翠荷猛点头,像磕头虫“夫人,侯爷昨天来过了,可惜您一直再睡,那个姓沈的男人过来坐了一会儿又走了.”
我一顿“季宁烟?他不是伤的很重吗?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翠荷点头“侯爷伤得很重,我听长冥说伤口深可见骨,可是才第二天他就起来了,说是已经上报朝廷了,现在在府里静养.”
我蹙眉“这个疯子,真是疯透了.”
翠荷噘嘴“小夫人你别那么说,侯爷一睁眼就问您怎么样了,还特意前来看您,回去的时候长冥说那裹伤口的布全被血浸透了.”
“翠荷,你扶我起来.”
翠荷把厚垫子塞在我的腰下扶着我坐起身来“小夫人,您怎么这么不幸,出门就遇到抢匪了,不过还是谢谢您关键时刻救了长冥.”
说完朝我一笑,脸蛋红润光泽.
我故装不屑“不是你临走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嘛,把他带出去弄死了,你回来会掐死我的。”
“小夫人,谢谢您,您现在都这样了.”
翠荷眼圈一红,鼻音甚浓,看得我跟着发酸,不由得有些抓狂“本人最受不了你这些婆婆妈妈的性子,赶紧来点爽快的,去给姐姐把尿盆端来,我要憋死了。”
翠荷顿时破涕而笑,我打趣她“笑吧,笑吧,小心吹个鼻涕泡.”
见翠荷转身出去那东西,笑容慢慢凝在我的嘴角,苦涩的摇了摇脑袋,我明明才是这部戏里最无足轻重的那一个,为什么到现在我成了众矢之的了?
腿上的伤口比较浅,严重的是肩膀的伤口,大夫说是伤到了筋骨,因此需要修养多时.
我更奇怪的是那小半只沈掬泉所谓的‘血虫’到底跑去哪里了,为啥我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过再想到薲当时嘴里吐出的那东西我顿时胃部翻滚,岂止是恶心,简直是让人痛不欲生.
傍晚的时候我喝过燕窝粥之后早早就躺下了,也许是因为之前溜了太多的血身子虚,现在特别的爱累,一累就犯困.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游移,很轻,所以有点痒,我一扭头,牵动伤口,疼得我睁了眼.
一张跟我的脸苍白的不相上下,不过那笑容还算温润,一双眼眼光清澈如水,嘴角向上挽起,扯出好看的弧度.
“小十…”
这一句喊出来声音哑哑的,像是喊破了嗓子.
我看着季宁烟就觉得自己眼眶发紧,咬了咬嘴唇,黯哑开了口“你果然是不同寻常,才两天已经能下地走路了,真是比狗恢复力还强.”
季宁烟不生气,动作缓慢的收了手轻轻牵起我的手,眼神很复杂,似乎包含了很多意义在里面“还好,还好你我都活着出来了。”
“恩”
我别过眼不去看他,墓里的那一些话也许只是那种绝境下才适合说的,那是在出不去的前提下说的,如今出来了,什么前提都没了,自然不作数的。
我心微微疼着,像是有东西生生的转了进去一样.
“小十,等你病好了,我娶你做侧夫人,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
我本来心情酸涩难读,现下被他这么一说,什么酸涩也没了,只剩下燎原的大火“你愿意娶我,还没问我愿不愿嫁给你吧。
去见你的鬼去吧,你的什么破侧夫人自己去做吧,老娘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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