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了。”
一个年轻但深沉的声音道。
“公子!”
“我等只是去打探突厥的虚实,不是去作战!”
“……刘将军可能有反意,本官正要前往禀报留守大将军。”
是父亲的声音。
紫竹想找他,但脖子僵硬得要命,而且稍稍一动就头晕,不得不痛苦得复又闭眼、躺倒简陋的地铺。
想来是脑门上狠狠挨了一击。
有好几个人一起怒叫。
“刘武周这厮!
朝廷待他不薄啊!”
“哎,什么朝廷不朝廷的,他举义旗没关系,勾结突厥就是该死!”
“住口!
我等俱是天子的臣民……”
欲盖弥彰……崔礼掩下冷笑,拱手为礼,“此处离太原只数十里,已在大将军的治下,不应再有安全之虞。
还请李参军以黎民的福祉为本,早日定约,以解边关之患。”
“父亲,国公不久就会发兵……”
元英的兴奋话语在父亲的冷眸下又咽了回去。
崔礼略加思索,道:“元英,你不食俸禄,不必担君之忧,但,吃了这片土地上的粮,就得担这片土地上的百姓的忧!
切记!”
元英第一回听父亲的教训,理不清是感激还是惭愧,只恭敬回答。
“孩儿记下了。”
崔礼只叫跟在儿子身边的自家家丁随行,却让他继续跟了参军前行。
“崔礼……世民记下了。”
最后又是那个深沉的嗓音。
紫竹忍住饥渴,不敢出声。
因为她直觉,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五个月后,唐国公起兵,遥尊远在江都的皇上为太上皇,另立年幼的皇孙为帝。
而崔礼成了新朝的礼部侍郎,头一件差事便是出使突厥。
父亲不让女儿跟,这一趟凶险难测,他是先请了旨,如有不测就由长子承爵、长女封县主。
新君无权,全由大丞相唐王一族主持,见他干冒生命危险、为稳定边疆而赴突厥谈判,自是大方应允些供养和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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