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斩钉截铁地宣布,“等我有能力了,我要从那个男人手里把妈妈的一切重新夺回来。”
她很刻苦,频频参加学校里的各种竞选活动,甚至到校外去锻炼自己。
大学毕业后,婉拒了我在公司给她安排的职位,自己跑到各个求职场所辛苦奔波,宁愿从最底层、从最苦最累的工作做起。
看着她那么努力地在商海中拼杀,似乎连自己的身体健康都可以不要,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好好休息,不要太累……她总是摇头。
“我要努力往上爬,爬到最高点,这样才能打败那个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情异常认真,眼底有我看不明白的光芒。
我无言。
有时候,我甚至想责怪母亲,不应该将上一代的恩怨告诉惜情,要知道,仇恨不能使人快乐,只能使人更加痛苦。
短短数年时间,她就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生,迅速成长为干练稳重的职业女性。
在我们认识的第七年,她告诉我说,她准备好了要回江北。
我没有答应,因为我知道她的能力还不够。
但是,我开始将自己的工作重心转移到江北市场,为她慢慢疏通那边的商业渠道。
我要帮她。
我别无选择。
第九年,我先一步驻守在江北;第十年,惜情也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
很快,我就发现她根本不愿意利用我提供给她的便利,她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获得成功。
我不解、愤懑,责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的决定。”
一句话,将我的怒气消灭得干干净净。
我唯有沉默。
很难形容我和惜情之间的关系。
是朋友,但是比朋友更亲密;是情侣,却没有情侣之间的心意相通。
她离我很近,心却隔得遥远,甚至当我亲吻她时,都能感觉到她淡淡的疏离。
她的心,到底遗落在哪儿?
那天她在假日酒店谈完业务,见到我时神色异常疲惫,带着些许慌张和不安,到了餐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大口大口地吃东西。
我突然恐慌起来。
我看到她眼底藏着哀伤,淡淡的忧愁笼罩在全身,跟十年前见到她第一次时一模一样。
我真真正正感觉到了恐慌。
惜情,也许不久之后就不再属于我了。
直到那一天……那一天我见到他。
*****
那是一次舞会,惜情遇到了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俞扬帆,两个人愉快地躲到一旁聊天,后来我也端着一杯酒加入进去。
大厅入口处传来嘈杂声,她转头望过去,然后差点打翻了桌上的饮料杯。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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