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现在应该正在江畔等他,他这次怕要让她空等了。
他疾步穿过重重庭院,萦绕在身侧的只有风,还有从遥远时空中传来的桂花酒味。
心里忽然有几分后悔,他从来没有醉过。
活得过于拘谨沉着,有些时候也是一种遗憾。
他敲响了娬王的书房门。
兰陵娬见到他,有几分惊讶,问道:“西南王世女的下落可有头绪?还是,悦儿又有什么事?”
他纳头跪倒:“娬王,君行鲁莽,闯出弥天大祸,特前来请罪。”
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
兰陵娬初时听得脸色铁青,跟着越发阴沉,到君行说罢,竟是久久不语。
娬王不语,君行也不作声,只是垂头跪着,眼睛盯着膝前三寸一块巴掌大地面。
兰陵娬缓缓问道:“那丫头现在哪里?”
她的语气冷而沉,不带一丝感情。
君行道:“小姐已经离城。”
他对娬王第一次说了谎。
“她丢下了你?”
兰陵娬双目圆睁。
“是我骗她先走。”
他发觉不妙,谎越扯越大。
“你为何不跟她走?”
“我不愿随她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横下心来。
“放屁!”
兰陵娬发怒了,挥手将几面的东西全扫了下地,一盏茶盅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君行咬咬牙,“小姐身具济世经纬之才,君行不愿看她就此埋没。
且遁迹山林,不思报国,也非君行所愿。”
“说得很好。
但你替她顶罪,替她死了,到死还要瞒着她,这就是你所愿了?”
君行神色不变:“君行不过是一介草民,又是男儿之身,若不是得娬王与小姐赏识,早已流落不知所处。
以君行一命换得小姐及王府平安,君行甘愿。”
兰陵娬静了半晌,道:“你起来吧。”
君行站起,立在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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