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比谁心机少的男人们,没有人肯先开口,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比的,就是个耐力。
忽的,司空图笑了出来。
“虽无佳人在伴,也是一片大好月色,我们这么愣着,也太暴殄天物了。”
徐离敛和白碧宇也笑出来。
“王爷说的是,能同名满都城的兰陵王一起饮酒,这机会可遇不可得,怎么能浪费。”
“我说徐离大公子,好不容易出了都城,你就不要再来这套了,拍我这个草包王爷的马屁,可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司空图嗤之以鼻,执壶斟酒,十足的纨绔相引得师兄弟二人大声朗笑。
“王爷不必过谦,能在藏龙卧虎的都城之中博得盛名,徒有其表的人,怕是做不到的。”
白碧宇笑着举杯。
“盛名?赖得一副好皮相,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绣花枕头一只罢了。”
司空图挥挥手,大方的自嘲。
对面两人相视一笑,一同摇头。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位玉面王爷根本就和夭红是同一个调调嘛。
“说起来,王爷和夭红,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
“徐离敛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还真是想看看她年幼的时候呢。”
脑子里忍不住将夭红缩的幼小,娇美的容貌,狡黠的大眼,那定然是个让人爱不释手的玉雪娃娃。
小时候的夭红吗?
那是自己也无缘得见的面貌啊。
而自己熟知的那个幼年的温柔安静的女孩子,却已经永远的放弃了他们,不可能再看见了。
飞扬上挑的凤眸微微黯然,比月色更加皎洁的面容上浮现出似怀念又似遗憾的复杂表情,只听得他含混不清的低喃:“...的小时候吗,我也很想…再看看...”
按司空图的个性,明明应该是很得意地炫耀才对阿,徐离敛疑惑的看看伤感的司空图,又看看可能比较了解状况的师弟,同样疑惑的白碧宇只能无辜的摇摇头。
对着莫名其妙灌起酒来的男人,两个更加莫名其妙的男人只能相顾无言。
月色光华。
已然遥远的都城里,临着窗子,渚华静静的负手而立。
隔了这些时日,红儿他们几个早已不知去到了几重山水之外。
偌大的一个相府,一院墙的人,只不过走了一个红儿丫头,又走了一个傻瓜司空,倒好像忽然空了一大半,每日里只剩下咿咿呀呀叫得欢快的小封翼,还能让人见了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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