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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云发现龙天佑今天似乎专门跟她的衣服过不去,以前再怎么冲动,顶多扯开了事。
今天却是彻底的撕烂了,连内衣都未能幸免。
他今天很不对劲,飘云想知道原因,特别是,他把这种反复无常加诸在她身上的时候。
可是身上的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只要她一张嘴,就会立刻被堵住,吻得又狠又重。
飘云感觉这不是吻,而是借着接吻的名义趁机折磨她而已。
龙天佑三下五除二将身下的人剥了个干净,接着扯开自己的衬衫,烦躁的解着长裤的皮带,只听兵丁一声脆响,卡扣脱落,腰带被他嗖的一声抽了下来,扔在飘云耳畔。
飘云浑身一凛,侧头看着那条纯黑色的皮带,乌黑油亮,暗夜中宛如一条黑色的莽蛇,流光暗影,蜿蜒游动,诡异的质感让人不寒而栗。
那一刻,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也变成了一条冰冷狡猾的毒蛇,毫不留情的钻进她的身体里,紧紧纠缠在她的灵魂里。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抱着她的男人更是热情如火。
可是,她还是觉得冷,真的很冷,血液凝结了蓝色的冰碴,流进心脏里,连心也是冷的,随着搏动一下一下的刺痛着。
男人的手臂撑在她脸旁,造型考究的PIAGET手表,表盘上嵌着细碎清透的钻石,仿佛一颗颗凝冻的眼泪,在黑暗中散发出锐白的光芒,刺疼她的眼睛。
好冷,好冷。
刺骨的寒冷深入骨髓,带着刀剜般的剧痛,一刀一刀生生剐着她。
仿佛可以别致到忧伤的月光,此刻也幻化成了黄色的冰雪,寒冷透明的冰雪,四处流淌在苦与痛的边缘。
闭上眼睛,可以听到他浊烈的呼吸,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被欲望扭曲的脸。
她不愿因清醒而分裂,却不知道哪里是她粉饰太平的幽幽乐园。
衣服只退了一半,男人一只手扣着女人细白的手腕,一只手压在她柔软的胸前,嘴唇贴在她脖子上,像个征服者一样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吻在身上,催人泪下。
身体交合的严丝合缝,灵魂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这冰冷虚无的抚慰,无法满足他颓废的狂野。
明明知道会心疼,却没想到痛得这么深。
或许不该因为心软而放任她。
本以为这不过是他们最后的飨宴,自己可以雍容大度,海量汪涵。
可是,看着他们嘻嘻哈哈的打闹,旁若无人的亲吻,他几乎想把这两个人大卸八块拿去填海。
今晚的星光很美,夜色凄迷,天空晴远。
他在黑暗中看着女人花朵般醺然的脸,只想问她,跟他一起就那么快乐吗?他究竟给了你什么?他又能给你什么?
他根本一无所有,连一顿像样的晚餐都给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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