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读书人的高,绝非掌握了多大的本事。
而是出仕之后,就能高高在上,做人上人。
士农工商,真正的农最辛苦。
跃进“士”
,才能改变门第。
赵寰习惯静下来思考,边说话,边理自己的思路:“粮食的价钱不能高,必须控制。
盐价也要低,让所有百姓都吃得起。
酱油醋酒茶,这些由买卖需求,自行决定。
我打算调整食茶务,酿酒务等衙门。”
这是要大动作,撤销一些油水最肥的差使了!
岳飞听后,忍不住侧头看向赵寰,她微蹙眉,看上去神色不悦。
赵寰的声音冰冷了几分,“朝廷把控经营,听起来是中枢控制了酒茶香料等赋税,其实伤了农,商,肥了这些官员的钱袋。
朝廷是想当然,太看得起这群官员了。
从“见钱法”
改到“交引”
,全都挡不住官员敛财。
这人呐,面对着大量的钱财利益,连父母祖宗都能出卖,大宋江山又算得什么!”
岳飞听过许多“数十万劵一夕废弃,朝为豪商,夕侪乞丐”
的例子。
大宋就这般被逐渐掏空了,除了种地的百姓苦,商人也苦。
惟一不苦的,只余士族官员。
岳飞经常亦会茫然,他们这群读书人,何来的脸面痛哭,大宋被金人踏破的江山社稷?
赵寰道:“律法只能起警示作用,挡不住人的贪欲。
不如要从主要的弊端改起,商人有本事的,就多赚钱,多交税。
没本事的,就改做别的行当。
朝廷只能大方面去把控,绝不能参与其中。
种茶卖茶,由茶农茶商自己去定。
严禁私家酿酒,统一由朝廷下发给作坊酿酒许可,卖酒的铺子专营,收取高额赋税。
在荒年时,控制酿酒量。”
岳飞听得极为认真,敏锐地道:“赵统帅可是想要从茶酒,绸缎珠宝玉器等行当,补贴盐与粮食赋税上的缺口?”
赵寰点头,道:“我初步有这样的打算。
酒喝了除了心情愉悦,并无任何好处。
粮食产量太低了啊,酿酒太费粮食了......岳将军可知道做花露的法子?”
岳飞笑着摇头,道:“我平时粗糙得很,听过什么合香,花露,只一次也不曾见过。”
赵寰看着岳飞身上半旧的粗布衣衫,笑道:“岳将军有所不知,真正能赚大钱的,并非柴米油盐,就得靠这些贵重货物。
黄庭坚诗云‘体薰山麝脐,色染蔷薇露’,这里面的蔷薇露,远从大食而来,香气扑鼻,价值千金。”
太阳明媚,碧穹中云朵飘过,变幻出各种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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