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航:预料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笑的,浪费我气力。
程西:(白眼)
程若航:明天把简历带过来,我刚才拜托肖师兄帮你问问的。
程西:肖师兄?
程若航:他老表是席氏的东家。
程西:这……算走后门嘛?
程若航:你这后门还未必进得了的。
程西:……
程若航:行了,早点睡吧,明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程西:哦。
……
肖师兄还没百分百应承下来,程若航就把饭请在前头了。
他们约在一家法料餐厅,肖师兄一坐下,就挑眉质问程若航,“这是作甚,剁我嘴是不是,这顿饭吃了,不给你小妹找工作了,又不知道想多少招在主任那儿拆我台了。”
“我没你,就不吃饭了。”
程若航自顾自地摊餐巾到腿上,用陈述语气来辩驳。
“这是变相跟我表白了?为了小妹的工作,牺牲自己的色相了?”
“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试一下。”
“我的四十米大刀呢?”
肖师兄不愿意!
斗嘴当前菜了,正餐说正题,肖师兄说程西进席氏完全没问题,但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西西的性格,不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席氏这两年从上市后,内部竞争也是一个字,斗得狠。
况且她还比同级的人小上一岁,若航,你舍得你家小妹去给人家端茶递水嘛?”
“没什么舍得不舍得,谁都是这样过来的,我早和她说过了,社会险恶,没谁惯谁一辈子的。”
程若航这一点确实以身作则,他读研读博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即便如今,他也没真正觉得苦尽甘来。
“这话说的,不像一个兄长,像爹,还是急着把闺女往火坑里推的亲爹。”
肖师兄放下手里的刀叉,浅笑,问程西自己的意见。
“‘斗得狠’是三个字,不是一个字。”
程西存心拿玩笑缓解桌面上的严肃。
“地主家的傻闺女,你这样不识眉来眼目,将来被谁咬死的,都不知道。”
肖师兄唬她。
程若航的意思,未必就一定要给程西开后门了,给她面试面试也是一种就业经验。
“行了,回头我给席瑨秘书打电话。”
肖师兄喝一口餐酒,再瞥一眼程若航,“你这表兄当得可真是没话说啊……”
程西纯粹心里有鬼,手下的刀叉滑在瓷盘上,声音刺耳得很,隔壁桌的一对情侣都张望过来。
出丑的程西只能抱歉说手滑,同时也听到一旁的程若航缓缓开口,“没办法,你知道我那姑姑的,跟个没长脚的雀鸟一样,她这些年也待我不薄,我不管她这个闺女还真就没人管了。”
程若航说着冲肖师兄举杯,以水代酒,说看在同袍的份上,就厚着脸皮讲讲交情了。
“‘交’情。”
肖师兄辗转着一个字眼,“你臭不要脸。”
两个男人插科打诨,程西冷眼旁观着,原来程若航也有这样冠冕堂皇的酬酢一面,原来他待程西的好,不过是因为姑姑待他好,他爱屋及乌罢了。
程西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吞咽都难,一口青衣鱼送进嘴里才发现面衣里面有紫苏叶,味道不算清新,她没耐性细嚼了,就着手边的一杯酒囫囵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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