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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念这些的意图何在?”
程若航难得休息,在家查资料,写论文,眼下他合起笔记本电脑,想歇歇神。
“就是觉得好玩啊!”
“哦,我以为你打算炮制方法,来熬我,治我的失眠呢。”
程若航背靠着躺椅上瞧她。
“切,熬你干什么,你又不能去叼兔子。”
程若航瞥一眼程西,没有说话。
程西继续翻书,再一则有趣的,“原来逮獾子用狗,狗得也治治它,把他的尾巴给擀了。”
程西念这个“擀”
字,念得嘎嘣脆,“把狗捆在一条长板凳上,用擀面杖把狗尾巴使劲一擀,只听见咯巴咯巴,狗尾巴的骨节都折了……因为狗尾巴老摇,到了草窝里,尾巴一摇,树枝草叶窸窸地响,獾子就跑了……”
“他们逮獾子,只是为了在九城的茶馆露露脸,过时,獾子臭了,就再寻别的新鲜玩法。
那时候的八旗子弟,阔公子哥儿还真是没趣。”
“你成天就是看这些闲书?”
程若航听她念叨完了,右手托腮,教训程西,她才真是没趣极了。
“什么闲书,这是汪曾祺汪老写的,你能不能有点生活情趣啊,成天看这些专业板砖一样的文稿,你睡得着才怪!”
“我也没看出你这书哪里有情趣了!”
程若航不以为然得很。
“那是你没读过,大师的情趣多着呢,我再给你翻一篇。”
“……
汽车渐入南山境,已经看到牧区景象。
两边的山起伏连绵,山势皆平缓,望之浑然,遍山长着茸茸的细草。
去年雪不大,草很短。
老远的就看到山间错错落落,一丛一丛的塔松,黑黑的。
……
塔松极干净,叶片片片如新拭,无一枯枝,颜色蓝绿。
空气也极干净。
我们藉草倚树吃西瓜,起身时衣裤上都沾了松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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