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规定,所以我在质疑你们的规定啊?”
”
小姐,很是抱歉,……”
侍者双手背立,一脸很是委屈的笑。
“小哥看不出来,她在调戏你嘛?”
有人打断了侍者的话,也伸过一只手,夺了程西的奶茶,放在自己嘴边尝了口,拧眉,“这么甜,你干脆直接抱碗奶油吃得了。”
某人皱皱眉,把奶茶递给侍者,让其处理掉。
侍者接过某人的杯子,一脸的受宠若惊,碍于职业质素,又从容地对某人笑了笑,算是谢过客人的体谅,“您比电视里更上镜。”
“谢谢。”
纪东行拎着程西的衣领子往餐厅里面走。
程西懒得理他,命令他松开,再赔她二十块钱。
“你为了二十块,为难人家服务生,你让程殊看见了,又得上纲上线到礼仪涵养了。”
纪东行松开手,敲敲程西的头,嫌她丢人。
“所以我来这儿,即便知道他们这儿的甜饮不及我那杯奶茶,也得为了这该死的社交用餐礼仪,勉强喝下像洁厕宝味道的酒水?”
程西声音稍微大了点。
他们二人一路过来,不知是她的声调还是纪东行的面孔,引来了几桌客人的侧目。
纪东行依旧保持着他的好风度,顺带着和煦地说教程西,“是,你的那杯奶茶再好喝,放在这台面上,格格不入不说,还会影响你舌头的公正,所以,为了和谐为了公正,你的那杯茶就不能带进来。”
说话间,他们与程殊会面,程西乖乖地喊了声姑姑,再就不言不语地坐下来,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了。
程殊很默契地与程西一样的黑白look风,母女俩大半年没照面,程殊准备好的热情被小丫头一脸的不称心难住了,“怎么了,你又招她了?”
程殊睨纪东行。
纪东行耸耸肩,表示天地良心。
程殊听清楚缘由,只淡淡扬起嘴角,“多好喝的奶茶,新品?待会带我去饮一杯尝尝,我最近也是舌头淡得很,不知道年轻人的风向又跑哪边去了。”
程西冲姑姑扮鬼脸,算是应承了姑姑的安抚。
母女俩各自交换心事,一顿饭就过去了一大半,开始吃甜点的时候,程殊才有空问问纪东行,“我看了你的新戏,这次合作的女主咖位很高嘛,难得担得起小生名衔的演技,最近风头正得很啊。”
纪东行21岁被模特经纪公司相中,25岁首次征战国际时装周,之后就拓展影视,用媒体吹捧的话来说,难得近三十而立的年纪,一双眼眸,面对镜头,始终有那种脆生生的少年感。
程西宿舍里算上她,四个女生有三个迷纪东行迷到不行,唐唐对着有纪东行专访的杂志舔屏:高调承包我老公!
程西暗自谑笑,你老公?他是我姑姑的马仔!
程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今天姑姑要留纪东行过一晚,明天哪怕娱乐圈齐刷刷地头条:纪东行酒店密会神秘女郎!
届时,他娱乐圈禁欲老干部的人设垮成渣,纪某人也甘愿。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何况,姑姑一直是纪东行的女神。
纪东行能有现在的风头,也有姑姑一半的功劳。
S城,稍稍懂时尚的圈子里无人不识程姑姑这个称呼。
*
程家爷爷是S城当年有名的洋派大师裁缝,经他之手的每一件西服需要7000针的手工缝线,改革开放之后,国门大开,世界各路通商,技术与速度成了时代新的宠儿,相比而言,这种反科技的手工活计渐渐被搁浅了。
爷爷想把一手的手艺传给儿子程维生,不过后者最终去了银行。
爷爷老思想,认为这类手匠的活,不是女人该讨的营生,偏偏姑姑好似天生吃这行饭的人,为了和老父亲争这口气,赌气出去游学了好几年。
再回来的时候,已然在时尚圈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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