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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程西推进女盥洗间,“好好把脸洗一下,条件允许的话,补个妆,天塌不下来,你也死不掉。”
程西再从盥洗间里出来,勉强恢复了些生气,贺正庭抱臂倚在幕墙之下,双腿打叉作闲适状,盯一眼她补过的唇妆,明朗、湿润,带着些少女特有的红。
他很满意她的乖顺。
可是程西的乖顺没坚持三分钟,等她弄清楚今天聚会的性质,才发现她被他诓了,“你说你父母会在场,我才同意过来,大家彼此平账的。”
“然后呢?”
“什么然后?”
“这次帮我敷衍了我父母,下次呢,下次怎么办?”
贺正庭举一杯香槟递给她,长眉一挑,“干脆我们假戏真做吧。”
程西不接他的酒,更不接他的话,下意识抬脚就想走,贺正庭一把捞住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别闹啊,来了就不能走,你让我下不来台,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我可不是你那个医者仁心又瞻前顾后的君子哥哥。”
贺正庭揽住程西,一旁的男男女女只以为他们在调笑,他附在程西耳边说话,带着酒气的声音,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唇边擦到了程西耳际,程西最本能的生理反应,让她抗拒这样有意识且过于亲密的男性接触。
“你老老实实陪我坐完这个局,我保证什么事都没有,再和我闹脾气,你试试看!”
贺正庭即便全然看到程西红了脸,也始终眼里夹着些戾气吓唬她,他用这种讨嫌的口吻,威胁她也警醒自己,如果他真对程西做些违背她本意的事情,估计,程西看他与前些天欺侮她的那个罪犯没什么区别。
终究程西按照贺正庭的意思,乖乖坐下了,可是她落座的时候,似乎魂没跟着坐下来,全程像个傀儡似的待在贺正庭身边,对他生意上往来的男人抛过来的玩笑话,也油盐不进的样子。
末了,贺正庭挫败了,几次盯她,都得不到她的回应,他想恼,更多的是走了旁门左道,耗尽浑身解数,始终还是功亏一篑的枭雄气短。
贺正庭弃了手里的酒杯,拎她到会所包厢外面角落一处,一只手托住程西的下巴扳过她的脸,逼着她看自己,“就这么不愿意看我一眼,嗯?”
“贺总,我们的账里,不含戏假情真这一条。”
“你这是摆明了利用我了?”
程西不置可否,贺正庭托着她的下巴,才真正感受到她是个孩子,那陌生的软中带骨的触感,竟然有几秒让贺正庭这花丛中过的男人有些忌惮与犹豫。
“上次临时跟贺总提那样的条件,实在情非得已。
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返还,我都竭力去做,可是,贺总假戏真做这样的说辞,我确实办不到。”
她就是跟贺正庭顽固到底,贺正庭嘴角浮了浮,他确实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为了这么个小妮子,他贺正庭特么颠三倒四的几次了,每次他打算收心了,这家伙又跳出来撩拨他。
贺正庭隐忍地望着眼里毫无欲念的程西,他终究向自己坦诚,是他自己心魔难过。
程西被他捏着下巴,几次挣脱无未果,眼下想拿手扒拉掉他的手指,贺正庭放低了姿态,唤她的声音也轻柔了许多,他的唇凑近她脸庞,“程西……”
“程!
西?”
*
贺正庭的孟浪,被一陌生女声喊止,他也无心再拉锯下去,只能带着些不光彩的颜面,解了程西的禁,打电话给司机,送她回去。
直到贺正庭重新回包厢,任意都一副刮目相看的眉眼看程西。
“男朋友?还是……老板?”
任意一袭黑色晚礼服,白色的大衣披在肩头,通身落落大方,款款有致,她后半句的话,半真半假,却满不在乎的样子。
只说,不是刚才那男子喊程西名字,她隔了这么多年,着实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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