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剧里那种开车颠簸,把口红蹭到脸上的桥段在曲小姐这里是不存在的。
她从包里翻出棉签,细细补着唇妆。
实在话,她不张口不言声的时候,轻松掌控那种冷艳感。
周乘既直到她动静不小地把遮阳板拨回去,他才轻笑出声。
重新描上烈焰红唇的大小姐,偏头狠瞥他一眼,“笑什么,车轮子上沾上钱了?”
周乘既闻言,笑意更盛了。
偏他故意没下文。
曲开颜这个莽张飞,她一时一刻都不能和他们慢性子的人一起过。
刚才疏桐电话里问她,怎么样了?
她很想回,怎么样?能怎么样?不怎么样。
反正,她始终没得到那句不容置疑的话。
更对红玫瑰白玫瑰那套没兴趣。
即便谈对不起,也只有她对不起他们。
她坚决不做任何人的前赴后继。
曲开颜把刚才拿在手里玩的白玉兰花瓣扔到开车人的身上。
那瓣子上全是她拿指甲掐出的印子。
信号灯跳红,周乘既深踩了刹车,副驾上的人惯性,往前陡送了好些才被安全带勒回椅背上。
“周乘既,你这是什么臭车品啊!”
被点名的人无谓得很,把身上的玉兰花掸掉,也正色朝她,“别那么双标,你刹车踩到底的时候,我可没说过你。”
曲小姐永远一副过时不候的耍赖嘴脸,“哦。
谁让你不说的。”
信号灯最后十五秒的倒计时,周乘既忽然轻蔑的笑,曲开颜继续追究他,“笑什么?我的妆有这么好笑吗?”
“想起小时候看过一个漫画故事,一个永远傲慢喋喋不休的公主,某日要随父王君主接见外宾。
君主担忧他的宝贝女儿在朝会上也一直喋喋,召计囊团想一个对策,有什么办法可以叫公主暂时端庄不开口呢。”
“结果,那天公主真的全程无差错且没有开口。”
十五秒到了,周乘既脚松刹车,去点油门。
车子倏忽穿驰出去,曲开颜问他下文,是那个叫公主不开口的对策。
周乘既冷冷,“忘了。”
故事里的公主可以被规训、沉默,现实里的公主只会急着坐不住。
“周乘既,你这个人真的彻底没品。”
太阳快到中天,周乘既嫌他东面的光太刺眼,放下遮阳板,拨挡到他左边的车窗边。
连同曲开颜也被遮阴到了。
开车的人知会身边人,“好了,我一个早上光说话了。
今天一天的份额都快透支了,让我歇会儿吧。
口渴,等我吃过饭喝过水,告诉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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