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在自己卧房里洗漱完,一身睡衣睡裤地出来,门外有人敲门。
他们家时刻都优雅的老太太,絮絮叨叨告诉乖乖儿,都是因为你,害我临时放了学生们的鸽子。
周乘既不高兴依老太太,“您可别赖我,我回来可什么都没说。
实在不行,我在房间里对付一顿,我可自在了。”
蒋老师一面把刚泡的一杯清咖殷勤般地递给乖乖儿,一面怪他没出息,“哪有好大儿在房里吃饭的。
又不是从前出嫁的新娘子。”
周乘既连轴转地这些天,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这一趟,他确实累得够呛。
也只有老太太懂他疲乏泡个热水澡后最乐意喝一杯热咖啡。
湿发没干的人,才啜饮一口,奶奶殷勤地喊他,“乖乖儿、”
周乘既眉毛恨不得竖起来,“蒋老师,咱们真诚谈一下,能不能不要在外人面前喊我这个名字。
确切说,都不要喊了,嗯?”
蒋老师不答应,“我喊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呀。”
“你给别人听到,以为我是那种……”
周乘既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
总之,给人很溺爱,很荒料的感觉。
蒋老师却耳清目明得很,“你怕谁听到啊?”
乖乖儿严阵拒绝,“不喊行不行?”
“行。
那么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说看。”
“你待会下楼换件衣裳好不好?”
“理由?”
“理由就是……你妈妈一个学生留下来吃饭……”
周乘既即刻把手里的咖啡还给殷勤人,并表示,他刚洗完澡不高兴再换衣服了。
“您不是最先锋的一个人嘛,不是只有你们女性有穿衣自由的啊。
我也有,我在自己家中,穿衣蔽体,没任何冒犯乃至流氓行径。”
蒋老师教书看诊,受多少人爱戴。
偏偏争不过她的独子,连带着独孙。
眼见着讲理讲不过了,干脆摆起大家长的威严来,“我不管,这是我的家。
我留个学生下来吃饭,我的孙儿穿个睡衣就下楼去了,说出去,人家要笑话我们家的家教全是嘴把式、花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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