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头那年轻人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未必和开颜合适到哪里去。
曲意年自己吃过离婚扯皮的苦,她经验觉得那些家世抵不上开颜的,侄女实在没必要和那些蝇营狗苟打工族的男人扯什么皮。
“姑姑,你好大的口气。
你这岂止打翻一船的人啊,一地球的人都给你捅掉了。”
曲意年傲慢上前,“我顾不上一地球的人,我只看好我哥哥的孩子。
开颜,我就开朗和你两个孩子,将来的也都是你们的,你可别给我想不开的去下嫁、拿钱和男人的自尊谈恋爱啊。”
这些年,曲开颜一直被姑姑这样悲观的云烟笼罩着,她一直想问,“姑姑,你这些年过来,就真的没一时一刻是撇开钱之外的快乐吗?”
“有。
高潮算不算?”
姑侄俩向来不避讳这种成人段子。
曲意年这些年摸爬滚打的,早已一颗金刚心,她始终坚毅的意见,要开颜相信,信什么都别信男人。
“外头那借你衣服穿的那男人,恕我直言,开颜,兜里揣的远不如你拥有的。
来往来往就拉倒,你可别太上心,哪天给我官宣什么啊。”
曲开颜很不喜欢姑姑说话的口吻,她一向最擅长唱反调,“那么,我该和哪样的人官宣呢?”
“顾家那样的。
结婚嘛,就是留给不死心的人去试试的。
试完,出来你还能全须全尾的,不缺胳膊少腿的,简言之,全身而退。”
听到姑姑把自己和顾东民扯一块,曲开颜就知道这话没法聊了。
她站起身就要走,连同手里那瓶酒,她都不想要了。
“姑姑,如果我这辈子只能和顾东民那种男人联姻保全我的财产保全我不倒贴男人的尊严,那么我宁愿和你一样养男人,我不指望靠哪个男人来实现阶级跨越,但是如果哪个男人来指望我,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当真喜欢我的钱,多好啊,我可以一直有钱,他就可以一直喜欢我。”
“开颜,你真是和你爸一个德性,榆木固执。”
曲意年一直觉得哥哥当年一意孤行地娶姜秧穗,十一年的婚姻,更是一直由着姜秧穗掣肘着他。
到头来,人家说变心了,他也心甘情愿地放她走。
离婚分走了他一部分的财产不说,还一力留下女儿照拂,等同于她姜秧穗最后一块镣铐都没戴走。
曲意年骂大哥,你活该戴绿帽子!
曲家甚至要验开颜的DNA,曲松年在老宅发了好大一通火,说谁敢动他女儿,试试看,他会和所有人翻脸!
大哥离婚第二年,就意外去了。
意年始终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大哥就那么突然地没了,也接受不了,他爱人的方式。
这么多年过去,他留在世上唯一一笔血脉,开颜又是这个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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