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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离了这种生活,就跟将他抽骨扒皮一样。
这句话的分量,是他的全部。
“只要不是失去对我的爱,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感受到卡尔手指终于暖起来,他僵硬的身体松懈下去,就跟个面临死刑的犯人,最后被赦免的反应一样,不是巨大的欣喜,而是劫后余生的颤抖。
去除了歪在光鲜亮丽,他内心的多疑却脆弱得可怕。
我突然渴望给他更多的安全感,不想让他惊慌失措地想一大堆对自己无益的东西。
我将手伸入他的衣服里,抚摸过他的胸膛,听到他胸腔内部心脏巨大的轰鸣声,他喘气明显起来,我坐起身来细致地吻着他的脸颊,他的脖颈,他的敏感处。
“你身上有酒味。”
我喃喃抱怨,呼吸吹拂到他喉结上。
可能这是对男人一个巨大的刺激,很快他就反客为主,将我压到床上。
我看着他因为情|欲而燃烧着的眼眸,调笑地对他说:“要个孩子吗,霍特利先生?”
卡尔一脸惨遭蹂|躏的痛苦,“你简直……简直将我想得太绅士了。”
我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勾住他的衣领,将他的扣子一颗一颗勾开,我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可怕的坏女人,正在引诱纯良的青春少年犯罪。
卡尔死死盯着我的动作,眼皮都不眨一下。
当我的手指抽回去的时候,他低头含住。
我想我玩得太过火,很快我就知道一个禁欲太久的男人有多可怕。
当我们十指交缠的时候,几乎分不清楚时间流逝了几秒。
也许才过了一分钟,也许过了一个世纪。
激烈的火焰烧尽了夜里的黑暗,我们互相拥抱,互相低声述说对彼此的感情,这是我们距离最近的一夜,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
黎明的光线从开着的窗户不请自入,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卡尔还在睡觉,睡得跟个安心的孩子一样。
我穿上睡衣裙,从床上慢慢坐起身。
脚突然不怎么痛了,我动作非常慢地站起身,没有拿拐杖,而是张开双手,就跟要飞翔一样,迈开脚步往前走。
脚步有些漂浮,当我走到窗边的时候,风撩起我的长发。
我轻轻的,踮起脚尖,脚骨在这一瞬间承受住我身体的全部重量。
而在下一刻,我动作利落地跳跃而起,当重新平稳地回到地面的时候,我才敢相信自己的脚痊愈了。
身后传来卡尔起床的声音,我回头发现他披着床单,靠在床头看着我。
然后我看到卡尔顶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披着被单,从床那边走到我身边,他握住我的手吻了吻。
“亲爱的,你想吃什么早餐。”
亲爱的……
“这是我对我的已婚伴侣甜蜜的称呼。”
卡尔一脸正经地说。
真是够甜蜜。
“那你可还欠我一个婚礼。”
我对他笑着说。
“今天我们就去结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比晨光还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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