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香味并不准确,安叙无法用任何香料来比喻那股味道。
像穿过林间的一阵风,像被太阳晒过的被子,半是气味半是感觉。
昨夜与克里斯并肩坐在树顶,靠着他取暖时,安叙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息。
真好闻,让人想多闻几下。
但这完全不是重点所在,安叙的心情从回过神来开始就一片冰冷,恰似腊月里的地砖。
她感到自己又失败又可怜,人生多么艰难,居然让她爱上一个梦里的人物。
安叙喜欢梦,她训练自己感受清明梦,到处搜集资料好制造出有条有理不容易崩溃的梦境,说她是个现实中的筑梦师也没错。
她以前也做过设定很清晰合理的梦,但这样,弄出一个完美的角色,然后和他坠入爱河……比和梦中角色相爱更惨的是,她大概还在单恋,克里斯对待她就像照顾小妹妹。
我是有多空虚寂寞冷_(:3」∠)_
皮格马利翁和自己的雕塑结了婚,安叙自认得不到哪个神明的怜悯,鉴于她是个尊敬自然但不尊敬神灵的无神论者。
她爱上了一个梦中人,梦中人离开了,安叙依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自己的视线外消失。
克里斯离开后安叙一直提不起精神,她像每个陷入无望恋情的人一样,天天精神恹恹神思不属。
她拿着克里斯送她的发带发呆(今年送的新的一条,旧的早坏了),越是想东想西,越觉得上面传来克里斯的气息,好像他还在身边。
少女闭上眼睛,把发带放到鼻子底下。
她感到胸口坍塌了一个空洞,整个人变得躁动不安。
深深的渴望在体内左冲右突,就是找不到一个缺口,安叙甚至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她好像想把发带嚼吧嚼吧吃下去。
她试探着咬了一小口发带,布料当然没什么味道,但奇怪地刺激了味蕾。
安叙咬一小口,松开,吧嗒吧嗒味道,一边觉得淡而无味一边忍不住又咬了上去,仿佛饮鸩止渴。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想咬的是克里斯。
安叙感到牙根发痒,口水直流,像只磨牙期的小狗。
可能是依然没消失的巴普洛夫反射,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一旦意识到“想咬克里斯”
这个正确答案,心中的火焰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舔了舔嘴唇,明明一嘴巴口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她本能地感觉到了什么……
女性alpha是有丁丁的。
事后安叙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下面那个果然是会吃掉脑子的寄生体吗!
完了!
对不起外婆,我变成了靠喜欢的人的内○自撸的变态啦!
哦,还不是内○,就TM是条发带……我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呜呜呜呜呜……
旁人可看不懂安叙心中的波涛汹涌,她一个闭起关来十天半个月不理人的性子,又过了一周,送饭的爱丝特才感到了她的低气压。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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