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士喉中发出了野兽般的怪声,吃饱喝足的狼灌闻声离开。
一头最大的狼灌走到门边,似乎被什么所诱惑,忽地又转身往屋里去了。
苦修士加大了声音,狼灌焦躁地摇头摆尾,就是不肯乖乖出来。
一道电光在空气中闪过,准确地击中了狼灌的脑袋。
它没劈烂狼灌的头颅,却轻松夺走了它的生命。
饶是如此,皮毛烤焦的味道仍让司铎睁开了眼睛。
从狼灌开始进餐起,司铎就一直在闭目调息,仿佛笃定自己将安然无恙。
尽管不害怕鲜血,他也不喜欢看这种血腥污秽的画面。
“我希望下一次它们死在屋外,伊娃。”
他蹙眉道,屋外作苦修士打扮的女人俯身致歉。
司铎正要出去,一只乌鸦拍着翅膀飞进屋里,停在男性苦修士的胳膊上嘎嘎鸣叫。
司铎耐心等待,直到苦修士把饵料喂给乌鸦。
“有好消息吗,以撒?”
司铎问。
苦修士开始对他打出修士们的手语,名为以撒之人因为口不能言被父母舍给苦修院,长大后却觉醒了兽语异能。
待他“说”
完,司铎笑了起来。
“阿铃古的蠢货。”
他说,“他们把自己都骗过了,真以为自己是神灵的守门人了吗?还真是和教皇陛下一样自相矛盾。”
司铎有一个接近神灵,至少最接近“众仆之仆”
的出身,他在光明教气氛最浓厚的阿铃古长大,饱读经文,从小聪敏,可以说是亚默南最杰出的司铎之一。
但当他谈起阿铃古、神灵和教皇,他的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敬重。
他毫不客气地嘲讽着,脸上依然带着温柔慈悲的浅笑。
“‘神眷之人’可不能荒废在那里。”
他摸着下巴,思索着,“苦修士小院是最糟糕的选择,哪怕禁闭室都比它好。
但光关在禁闭室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她必须出来。”
以撒和伊娃站在原处沉默不语,仿佛对司铎所说的一切置若罔闻。
这样很好,司铎本来就不是在讨论。
“我得写一封信。”
他自语道,“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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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铎的传信鸟飞向阿铃古的时候,克里斯与安的每日聚餐还在继续。
巡林客先生愁苦地托腮,看安心满意足地吸溜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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