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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凝滞了一瞬,苏落落浑身僵在了原地,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好在那只手掌的主人并不用力,只轻轻握着她的脚踝往外移动了一点就松开了它,更像是睡得很沉之际被打扰了所以进行了下意识的动作。
“廿泽?你醒了吗?”
苏落落不敢继续往下,又有点闷,于是伸直了身体,乌发凌乱的脑袋冒了出来,面朝着他的方向,在黑暗中小小声地喊了一声。
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泽尔修斯自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靠着黑晶石床外侧的手臂和长腿已经完全探了出去,结实紧绷的身躯有大半个露在外面,凶残的鲨鱼线正因为心爱小雌性刚刚的举动剧烈颤抖着,却又不敢大幅度抖动让她发现端倪,只是克制的黑暗中不明显地起伏着,大颗大颗的汗珠迅速凝结,将他弧度优美的腹.肌镀上了一层蜜糖般的颜色。
泽尔修斯手指掐着黑晶石床的边缘,用力到骨节发白,好像这样就能忘却方才小雌性若有似无的在他体内点起的烈火,他煎熬到浑身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试图让冷风吹的更厉害一些,最好来两桶冰水,给他物理降降温。
苏落落属于正常人类范畴的视力和听力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她安静地等了几秒,感觉身侧的高大兽人没有醒,于是胆子又大了几分。
她听着石洞外呼啸的冷风,感觉浑身的寒气一个劲地往手脚上冒,只有很少布料的“睡衣”
也根本不保暖,又开始下意识往他那边蹭,“廿泽,你们兽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什么会带一根棍子呢?”
“天气这么冷,把那么大的棍子放在口袋里不会很冰很难受吗?”
泽尔修斯:“……”
棍子?
他冰蓝色的瞳仁在黑暗中精准地落在了小雌性玫瑰般的双唇上,确定他刚刚并没有读错她的唇语。
她确实说了棍子两个字,还说了两遍。
可是,她又说他很、很……很大。
泽尔修斯快要自燃了,心底升起淡淡的自豪之余,又产生了浓浓的担心的情绪。
他还处于亚成年成熟期,那、那个地方并没有完全长大,现在心爱的小雌性就觉得那是棍子,还想把它扔出去,对此那么难以接受,那如果以后他们结为了伴侣,她会不会因此而嫌弃他?
他现在已经是只焦毛啾了,还聋哑,没办法陪她聊天,赚的亮晶晶的也不多,身上脸上还有没褪干净的羽绒,本来就配不上她了,万一连这一种伴侣的职责都无法让她满意,那他……
抿了抿唇,求偶期的野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又十足的敏感和直白,在被心爱的小雌性抛弃的可能和威胁下,他迅速丢掉了打算坦白自己在装睡的想法,轻轻阖上了银色的长睫,一个更加邪恶的计划在心底应运而生。
苏落落不知道身边呼吸平稳规律的某个兽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过,她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意识逐渐被寒冷侵蚀,放弃了将廿泽腰间的棍子抽出来扔掉的打算,她揉了揉眼,决定先休息。
她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厚重的兽皮褥子被她掀开了一点点,寒气倒灌了一点进来。
苏落落哆嗦了一下,正欲将那道缝隙合上,身后却陡然吹来了一阵火热的暖风。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蓦地搭在了腰上,苏落落被吓了一跳。
她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被一股温柔又不容置疑地力量轻轻往后拉,直直撞到上一个炙热如火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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