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现在很高兴,总算见到了金花,可以把这些话告诉她听,今天这一天出了这么许多事情。
但是她说完了之后,她可以看出金花并没有真正听懂她的话,虽然金花是很尽责地在脸上现出惊惶与愤怒的表情。
她今天这一天的经历站在她们两人中间,像一堵墙一样,天色越来越黑暗了,她们向彼此的灰色的脸庞对望着。
那竹林子在四周切切私语,吐出冰冷的鼻息来,凑出她们颈项背后咻咻地吹着。
“闹着逮人,原来就是逮你们。”
金花忽然悟了出来。
她把声音再低了一低。
“他们说反革命。”
“反革命!”
月香叫了起来。
“我们怎么会是反革命?”
但是她一面抗议,一面就已经有点模糊起来,不知道“反革命”
三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儿不能再待下去了。
还是到上海去,上海地方大,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她断然地说。
“不过眼前也不能走──他不能走路。
只好先在你们家里躲几天。”
金花微微张着嘴,她的门牙在黑暗中亮莹莹的。
她很费劲地闭上了嘴唇,咽了口唾沫。
“躲在哪里呢?家里那么些人,我那几个嫂子跟她们那些孩子,成天到处钻。”
“总有办法不让他们上你屋去。”
“孩子们一天到晚跑出跑进,拿他们有什么办法。”
月香沉默了下来,但是不久就又开口了。
“我有主意:你就说是小产了,他们不满月不肯进血房的,一定也会管着孩子们不让进去。”
“他们知道我没有……”
“就说你有了喜,没好意思告诉人──这还不容易吗?”
月香不耐烦地说。
金花也知道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似乎势在必行了。
发生在她哥哥身上的这件可怕的事,眼见得马上就要泛滥到她日常生活的世界里来。
她在那里是有责任的。
她现在是很认真地做着妻子,做着媳妇。
而她那些妯娌们一个个都是些敌人,永远在旁边虎视耽耽,她的一举一动都不能不特别小心,不然以后在他们家怎么能做人。
她已经把童年丢在后面很远很远了。
她的哥哥似乎也是如此,看她那天回来借钱的时候他那神气,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当初那时候的情份。
她把一只手沉重地按在一竹枝子的青绿色的长臂上,滑上滑下。
她想到许多事情,但是她所感到的只是那竹子的寒冷滑泽,与它的长度,还有它那一圈圈的竹节,像手臂上戴的镯子。
“金花妹,”
月香柔声说,一面伸过手去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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