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史女士给你那封信,那天交给你,你匆匆的就拿去了。
你看了没有?”
李冬青点了点头。
然后回转头对房门外看了看,遂轻轻的对何太太道:“有话我不
瞒你。”
说到这里,她那冷若冰霜的脸,竟也带些红晕。
何太太知道她的意思,说
道:“我是不乱说话的,你还不知道吗?”
李冬青道:“那天我陪着杨先生,曾提
到这件事。
我心里所有的话,甚至乎对你不能说的,我都对他说了。”
她说到这里,
又顿了一顿。
她半月来憔悴可怜的面色,却淡淡的带了一点笑容。
然后说道:“杏
园被我一场披肝沥胆的话提醒了,他很觉对不住史女士,便说‘史女士这一去,不
知道往什么地方去了。
若是她还肯回北京,本人决计向她求婚。
’因此把史女士给
他的信,也给我看了。
那个时候,我虽然觉得痛快,但是我知道挽救不及,只算是
我们这段伤心史的回光返照罢了。
不过我一天不死,我决计把史女士找到,同在一
处,过惨淡无聊的日子。”
何太太听说,不觉站起身来,握住了她的手,笑道:
“李先生,你若是这样办,你积的德大了,将来自有你的好处。”
李冬青叹了一口
气道:“我们还谈个什么因果吗?”
何太太怕勾引起她的一腔心事,也就把话撇开。
到了次日,已是杨杏园追悼会的日子,一直到了下午四点钟,人已散净,何太
太雇了一辆马车,将李冬青买好的四盆鲜花,一提盒水果,一路坐了车带去。
到了
杨杏园寓所,门外已是搭了一座白布牌坊,垂着白布球,被风吹得摆荡不定。
门外
原是土路,横七竖八,散了满地的车迹。
下得车来,只见墙上贴了很大的字条,
“来宾请由西门向前进,领纪念花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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