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的,就是没有救,他也要来尽尽人事的。
要不然就是你们胡闹,另外请了中医,
吃错了药,所以他发气不来了。”
无锡老三道:“请是请了一个人看一看,只吃了
一剂药,我想也不至于误事。”
杨杏园道:“这是哪里的大夫?”
无锡老三道:
“他不是专做大夫的,他在石头胡同里面开了一座药店,是熟人请他,他才顺便开
一个方子。”
杨杏园道:“是不是卖花柳药的?”
无锡老三道:“是的。”
杨杏园
听了她这几句话,气得两眼发赤,顿着脚道:“糟了!
糟了!
你还说不至于误事呢,
她这一条命,八成是死在你手里了。”
无锡老三正要回话,一阵脚步像进来好几个
人,有个操着上海口音的,隔着门帘子喊道:“阿姐!”
无锡老三道:“请你们东
边屋里坐。”
说着走了出去了。
这时,只剩杨杏园一个人在屋子里。
他一看床上的两条被,已经拿出去了,空
荡荡的只剩一条灰色破旧的线毯铺在草席于上。
那草席子上的稻草,毛蓬蓬的露了
出来。
屋子里原来的两口箱子、一架橱都搬走了,腾出地位,放着灵床。
其余梨云
的旧衣服,倒有一大卷,乱堆在床头边一张椅子上。
因为橱子搬走了,橱底下的破
罐破坛,蜘蛛网,都列在眼面前。
镜台上的镜子,把一张纸遮住了,只剩有几只破
水瓶子和只高脚的煤油灯。
玻璃筒子里的油,已经点得要干了,那灯还是绿豆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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