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里替人家打一件浅粉色兔子毛绒线衫,那绒线衫非常容易脏,常常要去洗手,肥皂倒费掉许多。
这一天她打完了一团绒线,再去拿,却没有了。
她非常诧异,在床上床下,抽屉里,桌子底下,箱子背后,到处都找遍了,也找不到。
又疑心或者是从阁楼的窗户里掉下去了,到客堂里去找,也影踪毫无。
孙师母见了,问她找什么,小艾道:“我打衣裳的绒线,不知可从上头掉下来了。”
孙师母的小女儿在旁边说:
“昨天好像看见引弟拿着团绒线在那儿扔着玩。”
小艾去问引弟,也问不出什么来。
猜着一定是给她乱拖,拖到楼底下去,不知给什么人拿去了。
这么点大的小孩子,又不懂事,不见得打她一顿。
小艾气得半死,跑出去配绒线,一口气跑了好几家,好容易有一个店里有同样的,但是价钱非常贵,一算钱不够了,只得回到家里来,预备赶着在这两天内把另外一件打好了,拿到了工钱再去买这绒线。
金槐一回来了,她便把这桩事情告诉了他一遍,临睡的时候,她坐在床沿上织绒线,不觉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巴巴结结做着,想多挣两个钱,倒反而赔钱。”
这时,电灯忽然黑了。
照例一到十点钟,二房东就把电门关了。
小艾哟了一声,笑道:“话讲得都忘了时候了,我还要把油灯点起来呢。”
她擦了根洋火,把从前防空的时候用的一盏小油灯点了起来。
金槐道:“怎么,你还要打绒线呀?”
小艾道:“我再打一会儿。”
她本来想把一个后身做好就睡了,但是因为心里实在着急,后身做好了又去动手做一块前襟。
金槐早已睡熟了。
那油灯渐渐暗了下去,她把那淡绿麻棱玻璃罩子拿掉,拿起一把剪刀来把灯芯挑了挑。
在更深夜静的时候,没有小孩在旁边揽扰,做事倒是痛快。
她一口气做到天亮,忽然觉得腰酸,酸溜溜的就像蛀蚀进去,腰都要断了。
她也知道是累着了,所以旧病复发,心里也有些害怕,忙把那绒线衫连针卷成一卷,包起来收在箱子里,便吹灯脱衣上床。
睡在床上,只觉得心中嘈杂得厉害,翻来复去的,渐渐的便又身上热烘烘的,发起烧来,肚子也隐隐作痛。
这一天早晨她就没有起来做早饭,金槐自到外面去买了些点心吃。
她生病本来也是常事,他匆匆地出去,只说“今天晚上我去把妈接回来吧,家里没人照应。”
不料她这次的病不比寻常,竟像血崩似的,血流得不止。
引弟到时候没有早饭吃,饿得直哭,小艾从枕头底下摸出两张零碎钞票,听见楼梯上有人走过,料是楼上那家的人出去买菜,便在枕上撑起半身,想喊住她,托她带两个烧饼给孩子吃。
才欠起身来忽然眼前一黑,那身体好像有千斤重,昏昏沉沉的早又倒了下去。
孩子还在那里哭,那哭声却异常遥远,有时候听得见,有时候又听不见。
金槐下午回来,她已经晕过去好几回了。
他非常着急,要马上送她到医院里去,现在他们工会里有福利会的组织,工人家属可以免费治病,他们那印刷所因为规模太小,自己没有诊所,包在一个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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