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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又都不是训练有素的雄辩家、律师或是名演员。
如果两人之间有点什么暧昧,在这生
死关头,气急败坏,难免流露出来。
若问兵变不比竞选,怎有公开辩论的余裕,这场戏根本
紊乱散漫而又异样,非但不像传奇剧,还有点闹剧化。
布莱被唤醒押到甲板上,只穿着件长
衬衫——也就是短睡袍——两手倒剪在背后绑着,匆忙中把衬衫后襟也缚在里面,露出屁股
来。
克利斯青一直手里牵着这根绳子,另一只手持枪,上了刺刀。
有时候一面说话,放下绳
子,按着布莱的肩膀,亲密的站在一起,像两尊并立的雕像。
起先他用刺刀吓噤布莱:“闭嘴!
你一开口就死了。”
但是不久双方都抗议,轮流嚷一
通。
邱吉尔等两个最激烈的船员也发言,逐个发泄一顿。
话说多了口干,三心两意的美国人
马丁竟去剥了一只柚子,喂给布莱吃。
克利斯青也觉得口渴,叫布莱的仆人下船去到船长舱房里多拿几瓶甜酒来,所有武装的
人都有份。
又吩咐“把船长的衣服也带上来”
。
仆人下去之前先把布莱的衬衫后襟拉了出
来。
(按:大概因为听上去预备让他穿着齐整,知道代为整衣无碍。
)
布莱希望他们喝醉了好乘机反攻,不然索性酒后性起杀了他。
但是并没醉。
原定把他放
逐到附近一个岛上,小救生艇蛀穿了底,一下水就沉了,克利斯青只得下令放下一只中号
的,费了四十分钟才放下去。
晨七时,这才知道有不止二十个人要跟布莱走。
对于克利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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