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然而等不及它到地我就又往前走了,免得老站在那里像是发呆。
走走又回过头去看了
个究竟。
以后就写了这个——
落叶的爱
大的黄叶子朝下掉;慢慢的,它经过风,
经过淡青的天,
经过天的刀光,
黄灰楼房的尘梦。
下来到半路上,
看得出它是要去吻它的影子。
地上它的影子,
迎上来迎上来,
又像是往斜里飘。
叶子尽着慢着,
装出中年的漠然,
但是,一到地,
金焦的手掌
小心覆着个小黑影,
如同捉蟋蟀——
“唔,在这儿了!”
秋阳里的水门汀地上,静静睡在一起,
它和它的爱。
又一次我到小菜场去,已经是冬天了。
太阳煌煌的,然而空气里有一种清湿的气味,如
同晾在竹竿上成阵的衣裳。
地下摇摇摆摆走着的两个小孩子,棉袍的花色相仿,一个像碎切
腌菜,一个像酱菜,各人都是胸前自小而大一片深暗的油渍,像关公领下盛胡须的锦囊。
又
有个抱在手里的小孩,穿着桃红假哔叽的棉袍,那珍贵的颜色在一冬日积月累的黑腻污秽里
真是双手捧出来的,看了叫人心痛,穿脏了也还是污泥里的莲花。
至于蓝布的蓝,那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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