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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国传进来的吧?”
她说:“别问我这些事。
我不知道。”
她想了一想,接下去说道:
“我第一次同胡萝卜接触,是小时候养‘叫油子’,就喂它胡萝卜。
还记得那时候奶奶(指
我的祖母)总是把胡萝卜一切两半,再对半一切,塞在笼子里,大约那样算切得小了。
——
要不然我们吃的菜里是向来没有胡萝卜这样东西的。
——为什么给‘叫油子’吃这个,我也
不懂。”
我把这一席话暗暗记下,一字不移地写下来,看看忍不住要笑,因为只消加上“说胡萝
卜”
的标题,就是一篇时髦的散文,虽说不上冲淡隽永,至少放在报章杂志里也可以充充
数。
而且妙在短——才抬头,已经完了,更使人低徊不已。
夜营的喇叭
晚上十点钟,我在灯下看书,离家不远的军营里的喇叭吹起了熟悉的调子。
几个简单的
音阶,缓缓的上去又下来,在这鼎沸的大城市里难得有这样的简单的心。
我说:“又吹喇叭了。
姑姑可听见?”
我姑姑说:“没留心。”
我怕听每天晚上的喇叭,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听见。
我说:“啊,又吹起来了。”
可是这
一次不知为什么,声音极低,绝细的一丝,几次断了又连上。
这一次我也不问我姑姑听得见
听不见了。
我疑心根本没有什么喇叭,只是我自己听觉上的回忆罢了。
于凄凉之外还感到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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