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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炳南气得站了半晌,说不出话,自然,还是坐下来抽水烟。
心里这就想着,仿佛中苒之言,在什么书上看到,好像不是说家门以内。
在这时,又不便去查书,查出来是自己错了时,更不好办。
心里在这样想着,手上就只管抽水烟。
宋氏看他怒气有未平的样子,便笑道:“大哥也不必和小孩子生气,这东西实在不成样子了。”
炳南抽了两袋水烟,沉着脸道:“你这个女儿,她瞧我不起,我不能管你的闲事了。
你给我看的那些信件,我大致已经说给你听了,这也并没有什么了不得之处,你可以交给廷栋看,让他自己做主吧。”
宋氏道:“你不是说有几张字不能告诉我,必定要等问过春华之后,才可以说吗?现在你并没有问她,怎么又可以交给她爹看呢?他爹可是气不得了。”
炳南抽着水烟,沉吟着道:“你虑的也是。
但是这个女孩子已经反常了,我们做亲戚的人,是不便从中说什么的。
我若是告诉了你,你会说我恨她,说的是谎话。”
宋氏道:“呵唷!大哥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也太见外了。”
宋炳南抽了两袋水烟,架了腿,很从容地道:“我的意思呢,也不过把她叫了来,劝说她几句。
不想我还没有谈到正题,她就给我一个钉子碰。
现在我一想,话就实说了吧,不必瞒你了。”
宋氏道:“大哥,我们又不是外人,其实你也就不该瞒我的。
你说吧,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坏事?”
炳南慢慢抽着烟,又向四周看看,见并没有人,这才低声道:“这孩子人小心大,她是打算私奔。”
宋氏道:“什么?打算死拼?”
炳南道:“非也,她有
逃之天天之意。”
宋氏皱了眉道:“大哥,你就不必和我议论文章了,她到底要怎样?”
炳南将纸媒的一头,在桌上画了圈,低声道:“她是打算无声无息,跟那姓李的孩子遛遛的。”
宋氏道:“这不能吧?那姓李的孩子,已经走了很久了。”
炳南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这些诗文里,很有这种意思。
所以我说要叫她问问,才可以告诉你。
据现在看来,就是问她,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你应当早为之计。”
宋氏道:“大哥,据你看,还不至于有过什么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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