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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泽看着赵承墨问道:“得这个病的,是你朋友?”
赵承墨不想对他有所隐瞒,回道:“我曾是他麾下的兵,将军私下与我们同吃同住,待我们就如兄弟手足一般。”
顾灵泽听他这话,挑了挑眉,问道:“是个将军?既然如此,难道没找太医看看?”
“遍访名医无果,吃了他们的药,发疯的间隔却越来越短。”
赵承墨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更加低沉。
顾灵泽抬手摸了摸下巴,看来这将军对他有恩,他知道赵承墨这个人,不是极重要的事情,他一般不会开口。
“虽然现在远水解不了解渴,但我暂时想到一个方法,明天早上交给你。”
“多谢。”
赵承墨走后,顾灵泽先是坐着想了一会,接着便转身进了空间。
再出来时已是清晨,顾灵泽伸了个懒腰,看着手里拿着的瓶子,脸上浮起一抹浅笑。
“这个是九还丹,药如其名,这丹药吃了之后便会在他体内九转回环。”
顾灵泽把瓶子递给赵承墨。
“如果他这病是外因所致,吃第一粒时就会犹如受摘胆剜心之痛,吐出黑血,接着继续服用,即可暂时压制,如果不是,吃下便会没有任何反应。”
“好,我会在信中写明情况。”
赵承墨接过瓶子,顾灵泽刚要收回手的时候被一把握住,对方的大拇指划过他白皙的手背,说了句辛苦了,便匆忙转身走了出去。
这人真是越来越爱动手动脚了,顾灵泽兀自腹诽着,却努力忽略自己耳根传来的热度。
几日后,镇国将军府。
一位中年男子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信,旁边桌子上放着的正是顾灵泽交给赵承墨的那个瓶子。
放下手中的信,中年男子的眉心越发紧蹙。
一名中年美妇从门口走了进来,虽然她看上去仪态万方,姿容华贵,但脸上显出的疲惫和焦虑给她眼角眉梢平添了一丝风霜。
“夫人,你来看看承墨的信。”
中年男子将信递给她,面露复杂。
一目十行的看过信上内容,美妇面色坚定的对着他说:“那便一试。”
她肯这样做,既是出于对赵承墨极大的信任,也把这瓶九还丹看作是最后的希望。
昏暗的地下,一名披头散发男子正坐在地上,四肢拴着犹如腕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深深的嵌在墙内。
他并非受任何人的囚禁强迫,因为这所有的束缚都是他自己要求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发起疯来就会六亲不认,爹和弟弟屡次被他打伤,所以他自愿被锁在这地下,哪怕永不见天日。
“爹,娘。”
男子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自己的双亲来了。
这个场景,无论他们看了多少次,还是会感到剜心之痛。
但他们不愿再让儿子忧心,只能强忍情绪,拿起药瓶镇定的对儿子说道:“承墨送来的,你服下以后如果感到疼痛,就说明此药有效。”
其实男子内心早已心灰意冷,但他不愿意让父母失望,所以强打精神接住父亲递来的瓶子,打开塞子取了一粒咽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但那粒药丸吞下之后犹如泥牛入海,没有一点反应。
正当三人的心渐渐沉入谷底之时,男子突然觉得五脏六腑全都绞在一起,疼痛难忍,不由得闷哼出声。
“修逸!”
美妇想上前察看,却被自己的夫君拉住让她冷静。
“承墨的信上已经写明了这种情况,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但从中年男子微颤的双手就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说出的话那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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