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原是遗落于姑娘之手,看来是姑娘与在下玉佩有缘,那便随缘赠予姑娘吧。
明日午时,若姑娘得空,可带上侍卫丫鬟与在下小楼相见,届时姑娘有困扰之事尽可直言。”
他微微颔首致意:“在下还有考核,先走了。”
余娴愈发匪夷所思。
按理说,玉佩贵重,但凡遗落都该心急如焚,他一介寒门,却浑不在意,反而径直相赠,与赠画的暧昧行径一致,面上又毫无羞涩之意。
这倒也罢了,戏子出身还敢私下约见大家闺秀,甚是有胆。
娘亲总和她说不该看说书人的话本,那都是落魄的穷鬼在肖想三妻四妾。
此时此刻,余娴愣愣地望着萧蔚远去的背影,他不是娘亲口中一般的穷鬼。
在万般光叶剪影中,他有她要的特立独行:“好孤傲、好不做作一穷鬼。”
次日,余娴带着侍卫在小楼赴约,一次次突破“大家闺秀”
的枷锁让她心情很是欢快。
她要知道,以萧蔚此人捉摸不透的性情行为,还有什么惊喜能给她。
从午时等到傍晚,萧蔚并未赶来。
“很好,惊喜非常。”
余娴唤人结账。
小二来时递上一张素笺,上面又写下了再次约见的时间。
亏得是余娴没有与他计较。
因为她的情丝告诉她,萧蔚,对她有意,种种作为皆是蓄意勾惹。
她想看看,寻常百姓家的男子,是如何求爱的。
她要感动于真心赤诚,体验身份以外的欢心,并在姻缘寺里拜谢缘分。
尽管两人没有结局。
于是按照素笺上约定,余娴再次赴约。
萧蔚也知道事不过三,这次掐准时辰,在最后半刻钟赴了约。
他一开口,让余娴几晚的发疯如蒲苇割裂。
“玉佩确是在下不慎遗落,但那幅画并非在下所作,是学府中一同窗爱慕姑娘所画,那夜这位同窗好友实则与我一路,自知身份悬殊,不好意思上前跟姑娘搭话,但见姑娘有难,才让在下借画挡路。”
语毕,萧蔚唤来小二,付了茶饭钱,“这顿饭,便当作是为那日爽约赔罪。
其实在下一早就在令尊手下做事,出手相救也是为了余大人。
在下也不希望旁人误会萧蔚是为了仕途坦荡才蓄意接近余姑娘,因此为了姑娘名声,萧蔚保证日后绝不与姑娘再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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