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蔚便直言,“传言中,岳父拿着玉匣请高官窥视,高官拥他上青云,都道是结党营私,贿赂所?致,可换个思路,有没有可能?,那?是一种威胁呢?”
“你是说,阿爹的‘玉匣’中,握着的是高官的把柄?”
余娴亦是一点就透,“有关国之根本的把柄么?”
她一顿,“难道高官和前朝人?勾结,意图谋逆?”
萧蔚一愣,缓缓点头,又摇头,“或许,恰恰相反。”
余娴想到了什么,顿时汗毛倒竖,抱紧了萧蔚的手臂,“烹刑……你主审的罪人?薛晏曾说,我阿爹烹肉分食于高官!
烹的是……烹的是……”
“前朝人?。”
萧蔚亦是一凛,或许因为余娴是余宏光的女儿?之故,为了给父亲洗清嫌疑,她的想法会开阔许多,反而他一直知道余宏光烹肉分食的事,因着仇恨,只将重心放在自己的父母那?一隅,倘若余宏光残害的不只是他的父母,而是前朝人?这个群体呢?他觉得,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这样的思路,是个引子。
萧蔚不禁兴奋起来,仇恨的恶念蠢蠢欲动。
就在此时,余娴柔软的身体贴近他,怯怯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可我阿爹并没有这样做过,一定还有别的真相。”
萧蔚垂眸,展颜浅笑,“嗯。”
他的手指温柔地抚上余娴的脸颊,眸底却有什么东西?变了。
余娴看着他,一瞬觉得陌生,她不确定地再?次发问,“萧蔚?你相信我吗?”
萧蔚怔然,“我相信你。”
不,他不信。
余娴觉得古怪,好?像方才有一瞬间?,萧蔚不是她认识的萧蔚。
他面?无表情,却让她觉得狰狞。
那?一瞬间?狰狞的感觉像谁呢?
像自两年多前被绑架之后,时常徘徊在她梦中,看不清脸的——“薛晏”
。
“萧蔚?”
余娴犹豫了下,仍是问出了口,“你心口的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不是解释过了吗?”
萧蔚一笑,“是我幼时……”
“我去花家找过医师了。”
余娴打?断道。
她看见萧蔚的笑容滞涩了,同一瞬,她的神情亦滞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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