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打算盘,她做梦都梦到算盘,更不要说后来在交易屋成日与珍珠打交道。
虽离廉州万里,但习惯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中改变。
以府门口尉迟对燕子京的形状,她若选择留下,尉迟就不得不和老相识燕子京翻脸。
翻脸也罢了,以燕子京之人脉,尉迟还会因她而得罪诺敏王府,大都城贵人。
无论如何,这不是端午所要的。
她跟着燕子京行路,是为了见机行事,也是为了不欠尉迟。
端午想到这,长出口气,不再觉得自己傻。
小松鼠脸色灰白,端午跪下来,拍拍他肩:“喂,要挺住!
你总不想让人家说诗人的儿子骨头软吧?”
小松鼠“嗯”
了几声。
端午听着不紧不慢的驼铃声,心情一阵紧,她掀开车帘,焦躁喊道:“要死人了!
水呢?”
燕子京飞步而来。
端午如今才知道,他有几分武艺,难怪尉迟说他“功夫长进”
。
他能跟踪尉迟到玉河而不被发现,又能趁乱从尉迟眼皮下带走小松鼠,几乎堪称高手。
他脸上并无“要挟成功”
的得意,那双眼也不再是半合办开的“瘟神样”
。
他轻捷跃上棚车,手指轻拨端午。
端午往后一撞,肩部都被震麻。
燕子京一把将小松鼠裹手帕扯开。
那孩子痛楚呻吟。
端午皱眉。
晨曦下,小松鼠手掌伤口,更为可怖。
燕子京掌覆小松鼠腕骨:“你半夜三更在沙漠死者的坟场出现,我就觉有鬼。
说!
是谁叫你去独闯禁地?那声名显赫的城主,向来爱用机关。
你这手被‘噬骨钉’穿透,十有八九废了!
你不说实话,我不会救你。
反正奴隶手残,也卖不掉。”
小松鼠痛得发抖,咬住缕红发答:
“万年前便有玉河,一切归于造物。
人人自命为主子,我却不知何为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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