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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天笑了笑,疲倦而淡漠,“很多事并不用上玄提醒。
如果我猜得没错,天魔教的前身,应该就是十多年前妄图血洗武林,占领中原的圣音教,对吗?而且至今,天魔教仍未放弃逐鹿中原的野心。
这两年来,我虽没查出这对玉玲珑真正的秘密,但我却查出其实塞外各个门派之中,都潜伏着天魔教的人。
等到时机成熟,你们一统塞外之后,便会向中原进发。”
“没想到你知道的事还真是不少。”
施晏真紧紧盯住配天,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么,你在玲珑堂住下来,其实也是别有居心的,对吗?”
配天轻喘了口气,继续道:“玲珑堂既是塞外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而且堂里的子弟个个武功不弱,天魔教不可能放过如此好的一个机会。
三个月前,我被你们所救,其实只是想查出天魔教的内奸而已,然后,借这个机会打探到天魔教总坛所在。
可惜,我一直没找到内奸是谁!
“后来,我离开玲珑堂,紧接下来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却是针对上玄的。
从千丈崖遇袭到月儿的死,再到天魔教的人出现,你为救上玄而受伤,我便知道,事情已是越来越复杂了。
那刺伤那黑衣人的一剑,实在太过容易了!”
“好一个容配天。”
施晏真冷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
配天拿起腰间那只玉玲珑,目光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寒光,“先是容府,现在,又轮到上玄了吗?这对玉玲珑真是能惹出灾祸来啊!”
复又抬眼看向施晏真,神色冷厉了起来,“上玄身上是不是有你们要的东西?你们究竟想在寒雪峰干什么?”
施晏真冷冷地道:“明日你到了寒雪峰不就知道了吗?”
“我等不了明日。”
配天目中寒光一闪,腰中暗藏的软剑已执于手中。
现在,她唯有赶在上玄之前到达寒雪峰,拦住他们。
施晏真怔怔看了配天半晌,忽然大笑了起来,“容配天啊容配天,你低估了夺魄散的毒性,你走不到十步便会倒下。”
配天淡淡冷冷地一笑,“对于体内原本带毒的人来说,这夺魄散的毒性,根本就不足为患。
更何况,我本就是个命不久矣的人。”
施晏真神色徒然一变,声音竟显得有些嘶哑:“你、你身上原本就带毒?”
配天并未答话,而是软剑一挥,华光一闪,朝施晏真疾刺而去。
虽然体内的胎毒暂时克制住了夺魄散的毒性,但并不能克制得太久。
似乎还未从配天的话中清醒过来,施晏真竟有些恍然失神,在剑光迫近的那一刻,才急急侧身闪过,然而,依旧慢了一步,左脸颊边被划出了一道细细的浅痕。
鲜血,从伤口中溢了出来,添了几分凄艳。
他并没有去擦拭脸上的鲜血,只是冷然凝视着配天,“在你的心中,可曾留下一丝位置给我?”
配天一怔,竟从施晏真目光中看出了浓浓的情愫与悲伤。
纵然一切都只是一场精心的布局,但他的对她的情感,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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