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到医院的时候,米雅夫人还在抢救室里。
陆以琳靠在走廊的墙上,望着抢救室的灯,想起当年和米雅夫人的往事,已是涕泪横流,“当年她要走,我拉住她,跪在她的面前给她磕头,保证每门功课每次考九十分以上,再也不看动画片,不吵着她买漂亮的裙子。
可是她还是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个时候,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她回过头来,我也要像她一样绝情,绝不原谅!
可是当我真的那么做了,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快乐。
现在,我只希望她可以好起来,我希望她可以好起来。”
陈铭正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无声地安慰着。
在走廊上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抢救室的门才打开,医生护士从里面出来,主治医师摘了口罩,站在门口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陆以琳失魂落魄地走过去,医生大概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声线苍白得没有一丝感情,像断定生死的判官,“病患醒了,进去跟她好好道个别。”
听到那两个字,陆以琳脚一软,差点往后倒,陈铭正扶住了她,“我陪你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嘀嘀”
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物味道。
他们进去,看到了手术台上的米雅夫人,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
米雅夫人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甚至连转一下头都异常艰难,直待看到了以琳,她浑浊的眼睛里才浮现一丝光亮,她张了张嘴,声音细如蚊呐。
陆以琳在病床边蹲下了身子,将耳朵凑过去。
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断断续续的,但是她听清楚了,说的是:“可不可以听你叫我一声妈?
陆以琳死死抓住病床上的铁架,两只手因为用力过多变得苍白,青色的筋脉暴露出来,她贴身在侧,低着头眼泪一直往下掉,可就是怎么都叫不出口,这一刻,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害怕一旦叫出口,她就会马上消失不见。
“不要离开,求求你,不要……”
陆以琳趴在病床上,情绪失控地跪倒在地。
陈铭正将她从地上捞起来,尽管知道意味着什么,还是提醒她,“让她安心地走吧。”
陆以琳咬住自己的手背,直咬到肉里面,唯有疼痛,才可以分散一点点绝望,“妈,我求你了,回来好不好?”
米雅夫人嘴角动了动,微笑是她留给世界最后的模样。
陆以琳陷入歇斯底里的情绪里,摇晃着她一点点变冷变硬的身体,“不是说对我有愧吗?不是说要弥补我吗?你都没有做到,怎么就可以走!
你这个骗子!
你起来啊!”
“为什么!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丢下我!”
终于,陆以琳在疯狂的哭喊中,昏厥过去。
葬礼是在三天以后,按照米雅夫人的遗愿,没有作任何的告别仪式,安葬的地点选在了G市的公共墓地。
谁都想不到新加坡一代投资女强人的丧礼会简单至此,更不会知道,她已经逝去。
当天,陆以琳一身黑衣出现,怀里捧了一大束黄玫瑰,因为她记得这是母亲生前最爱。
天空下着小雨,陈铭正在一旁为她撑着伞。
米雅夫人的管家引着一名律师前来,律师在夫人面前鞠了躬,然后将一只牛皮纸档案袋交由她。
她打开来,里面是一支录音笔,还有几张她小时候的照片。
“里面有这些年来,米雅夫人想对您说的话,还有最后的遗言。
录遗言的时候,我就在身边,我们已经按照她的意思,对外界保密她逝世的消息,但这只是一时的,一旦消息外泄,各利益相关人必然会趁虚而入,借机分一杯羹,所以,在此建议您尽早办理相关财产继承手续。”
律师望了望米雅夫人的墓碑,“这是夫人全部的心血,希望您能帮她继续守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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